老頭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同樣倒地不起,嘴角亦有鮮血溢位,只是情況沒有道士那麼嚴重。
剛才這段時間裡,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浮雕上,也不知他們到底幹了些什麼,忙衝上前扶起他們,問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老頭的眼中已經失去了沉穩,而且他剛才取出的破麻布也斷成了兩截,上面有烏光閃爍,看樣子是被弄壞了。
“老爺子,老前輩,我看咱們還是快閃吧,這玩意不是我們能應付的,等它徹底爆發出來,我們可就真完了。”道士吐了口血痰,神色驚恐的朝老頭說道。
他倆都不回我,我頓時急了,又問了一遍,道士馬上唉了一聲,說情況不容樂觀,讓我現在就別添堵了。我對他的語氣不爽,說不就是要把這個深坑堵起來嗎,我有辦法。
道士以為我在說笑,神情無奈的說道:“小記者,都到這份上了,你就別開玩笑了,這洞要是不填起來,不但我們出不去,要是等到這下面的東西完全跑出來,後果不堪設想啊!”
“誰跟你開玩笑了!”說著,我把自己在浮雕上的發現說了出來,就連老頭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把他們領到封印邪眼的那幾塊浮雕前,讓他們自己看。之前我便發現這上面記錄有重啟封印的方法,因為三眼人在建造祭壇的時候就已經想到封印會有破碎的一天,所以他們一共準備了兩道封印,另一道備用的封印在上一道封石上面,但有十六根石柱卡住了封石,必須得有一個人下去按下這些石柱,封印才能生效。
老頭和道士剛才試圖去封深坑,事沒辦成反而把自己搞成了重傷,眼下連自己站立都成問題,指著他們下去是不可能了。
我往下看了看,強烈的陰風如同尖刀一樣刮在我的周身,和掛墜發出的幽光碰撞出金鐵交加般的聲響,我頓時打了個激靈。遺蹟內的白光開始變淡,過不了多久便會完全消失,等到完全沒了光亮再下去,危險只會更大。
道士和老頭把身外的衣服都脫了下來,結成繩索,其實上一道殘破封石距離上面並沒有多遠,但以防萬一,我還是綁上了衣服,我可不想掉進下面那黑得連光都透不進去的深淵。
在深坑邊張望了一會,看準了陰風吹刮的一個間隙,我縱身跳了下去,落到了滿是窟窿的巨大陰陽封石上。起初我還有些擔心這封石不穩,但真正踩上去後,發現這玩意結實無比,沒有風化的痕跡,頓時放下心來。
這個位置的陰風被封石擋住,正好為我的行動提供了便利,我開始沿著深坑邊緣尋找,果然在側邊的石縫當中發現了碗口粗細的石柱。這些石柱微微突出,並不明顯,我按浮雕上開啟封印的方法將它按了回去,並不是很費勁。石柱剛剛縮回,便聽側壁傳出一聲沉悶的嘎噠聲,我心說有門,忙繼續尋找其餘石柱,將十六根石柱全按了回去。
期間發生了一點意外,我還是低估了封石的損壞程度,在按下第十五根石柱時,被我踩住的封石突然碎了,腳下一空,整個人就摔了下去。幸虧有衣服綁住,等我好不容易爬了上來,整個人都已經軟了。
休息了好一會,腳下的深淵忽然傳出了一陣沉悶的低吼,我嚇了一跳,也顧不得腿軟了,爬起身將最後一根石柱按下。頓時,深坑兩側的石壁上發出一陣隆隆的聲響,璀璨的白光瀰漫,巨大的封石緩緩的從三個方向延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