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山,峰嶺連綿,山高林密,千百年來一直處於近乎原始的狀態,瘴氣聚集,毒蟲猛獸眾多,要說真有吃人的野獸倒也不足為奇,然而三叔何許人也?
司秧苗寨上一代神婆的兒子,特殊事件調查局副局長,從小偷學奶奶的巫蠱之術自學成才,無論是地位還是實力,都不是隨隨便便亂蓋的,他特地組織起來專為對付天巫教的隊伍,豈能是那麼好相與的?
道士也說了,三叔隊伍裡請的都是玄門裡叱吒一方的人物,一個能頂他好幾個,能讓三叔如此大動干戈,天巫教此次出動的必然也都不是簡單之輩。
雙方如此陣容,如果說被山裡的猛獸幹掉並且吃了,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這兩幫人,除非是碰到了地界惡靈,否則是絕無可能落得個這麼慘的下場。
當然了,也不排除雙方遭遇,爆發大戰,兩敗俱傷,於虛弱之際被山裡的猛獸撿了個便宜,可這機率實在是太小了。
這是一個不可能得到答案的質疑,除非我們進山,找到三叔或者天巫教的人留下的線索。
到目前為止,我們得到的有用的線索總共就只有三個:
第一,吐司凼所處這片地域附近,存在一個節點禁地,天巫教的人極有可能已經發現了地眼所在位置;
第二,天巫教帶著我老爹進山,是為了解開地眼的封印,到今天為止,緊隨天巫教進山的三叔的隊伍和天巫教的隊伍遭遇了未知的變故,出現了死傷;
第三,銀魚溝流經區域,應屬於節點禁地範圍,越往上游深入山林,越接近地眼,同時也越危險。
我將自己總結的三點資訊列了出來,想讓其他人想想,是否有被我遺漏的細節。
醫生想了想,說道:“還有一個被忽略的地方——張靈瑾。”
我一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確實,在我們最近的經歷中,有一個與張靈瑾息息相關的連線點,那便是那種讓老龜都十分忌憚的灰土。
張靈瑾於第二封警告信中指引我到吐司凼,其後第三封信則直接寄來了一盒灰土,而在吐司凼,我再次得到這種灰土,但這卻是一個叫蘇瑾的人留給我的。
兩相聯絡,我馬上得出了一個讓人振奮的結論:“蘇瑾,張靈瑾,蘇瑾,張靈瑾,我靠,這兩人根本就是一個人嘛,蘇瑾,就是張靈瑾。”
經過醫生的提醒,不光是我,其他的人也想到了這一點。
道士倒吸了一口冷氣,忽然說道:“無量天尊,這麼說,那個張靈瑾最後是在這裡失蹤的?我靠,那這山裡就更不能去了,記者啊,咱還是趁早收拾東西,那個張靈瑾這麼牛逼,最後還不是失蹤在了這山裡,你三叔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咱哥幾個還是趁早撤吧!”
我瞪了道士一眼,罵道:“我靠,你這叼毛能不能盼我三叔點好,他媽的我三叔要是真出不來,老子一定拉著你進去陪葬。”
“我靠,幹嘛要道爺陪葬,要陪也是你陪,誰讓你是他侄子,道爺此生只伴無量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