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如此問,黑袍人竟然露出了一臉無辜的表情,一點也不在意的說道:“這個可怨不得我們,封印解開之後,各門封印鬆動的時間不同,死門的兇屍最為可怕,也是封印最先解開的,嘿嘿,偏偏當時有個不開眼的傢伙趁我們不注意想偷偷溜走,結果被那隻剩下腦袋的兇屍咬斷了頭顱,最後竟連身體也被佔去了。”
說到這裡時,黑袍人臉上竟露出了惱怒之色,恨恨的罵道:“要不是那撲街貨,我們三人聯手何至於鬥不過那兇屍,哼,簡直是死有餘辜。”
黑袍人透露的訊息讓我呆住了,原來正門前的無頭屍竟是被兇屍邪靈給弄死的,這可真有些出乎我的預料,但我隨即又想到了其餘被他們害死的人,於是冷哼一聲問道:“這麼說來,你們倒是好人咯?那其餘人呢,難道他們也不是你你們殺的?”
說著,我順帶指了指地上那具被下了蠱毒的屍體。
黑袍人臉色不變,爽快的承認道:“你說得沒錯,其他人是我們殺的,就算那撲街仔沒死在邪靈手裡,我們照樣也會殺了他!”
“這又是為什麼,封印不是都已經被你們解開了嗎?”
“嘿嘿,小娃娃你還真是天真,你真當此陣如此好破?之前的血祭只是讓陣法有了鬆動,要想完全解開封印,必須得有那五塊五行牌,缺一不可,而這八個人生辰特殊,只有用他們來祭陣門,才能壓制邪靈的力量,懂了嗎?”
黑袍人表情得意的將他們殺害學生的目的說了出來,沒有絲毫的不安,甚至還有些自得,簡直喪心病狂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面對這樣的瘋子,我不想再多說什麼,可心裡卻感覺有些奇怪,八卦牌明明是封印魔鬼的必要物件,怎麼這些人卻說八卦牌是用來解開封印的?
難道當初佈下八門縛鬼陣的天通大師早已預料到會有心懷不軌之人打這封印的主意,所以故意散播迷霧,讓別人相信八卦牌是解除封印的,就算之後真有心懷惡意的人集齊了八卦牌,也完全不可能放出魔鬼,反而是加固了封印?微微吧
嗯,還別說,這種可能性還真的很高,因為只有封印了八門裡的邪靈才可以拿到八卦牌,這種獲取八卦牌的方式,怎麼看都是在重新封印,而非解除封印。
心裡這樣想著,我表面卻不動聲色,如果事實真如我猜測的這般,那我反而樂得去幫黑袍人。
見我沉默著不說話,黑袍人也不再廢話,繼續說起剛才我提的條件:“前兩條我可以答應,不過這第三條嘛,必須等我們幹掉那兇屍之後,才能她解蠱,而且在此之前,她,還有你,都必須吃下這東西!”
黑袍人邊說邊指了指那個倖存的女學生還有我,然後向我一攤手掌。
當我看清他手掌裡的東西時,瞳孔不由一縮,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好傢伙,這老棺材手裡的,赫然是兩條拇指粗細,兩頭黑中間白的肥蠶。
我認得此種蠶,在太爺留下的手札中有記載,此蠶名為斷腸蠱蠶,可以分泌一種對面板有劇毒作用的毒液,但進入人體後,這種毒液便會失效,不過若是一段時間後不餵食含有劇毒的斷腸草,那體內的斷腸蠱蠶便會開始啃食人的五臟六腑,尤其是腸道,最受斷腸蠶蠱的喜愛。
此蠱發作時兇厲無比,尤其是嗜腸之痛,讓人根本無法忍受,太爺手札裡除了斷腸蠶蠱的記載外,還附有解蠱的方法,可惜我得到手札後根本就沒仔細去看過,只是走馬觀花式的瀏覽了一部分,根本不記得解蠱之法。
在黑袍人的威脅之下,我強忍著噁心吞下了一條蠶蠱,把另外一條也給倖存的女學生喂下,黑袍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心裡後悔得要死,早知會遇上今天這種情況,當初就應該好好的研讀太爺留下的手札,真是悔不該當初啊,如果還有機會,我一定要像大學裡讀黃色那樣,一個字也不漏的把手札全研讀透徹。
這時候後悔顯然來不及了,交易成立後,老頭指揮著飛蟻組成的另一個黑袍人背起了女學生,讓我去背周警官,跟著他回到了迷宮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