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著,二人於今天早上啟程,中午的時候抵達了天官鎮,徑直去了劉閻王的府邸,一問之下,才知道第五道長已經被我救走,二人又馬不停蹄的往第五莊趕,終於在天黑之前回到了第五莊。
聽完了阿光的敘述,我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由衷的說道:“阿光,謝謝你,謝謝你將道士帶到了這,我之前要找的同伴,就是他啊!”
道士並沒有告訴阿光我和他的關係,所以阿光在聽說道士就是我要找的同伴後,也是一臉的驚疑,這事巧得簡直就跟故事裡寫的一樣了。
很快,圓通大師出來了,我和阿光簡單問候了一番後,忙進屋探視。
說來慚愧,自昨天帶回第五道長後,我就沒怎麼照看過他老人家,今天更是一早便去捕捉毒蟲了,根本沒有盡到徒弟的本分。
道長的氣色不是很好,臉色蒼白,好在氣息還算平穩,但我知道這只是表象,若是不能今早拿回解咒之法,道長可真就危險了。
是夜,阿光留在了道長房裡,方便照顧,這讓我更加的慚愧,同時也刺激了我的神經,我決定明天便去找湯瑪仕算賬,正好道士也回來了,有他在,我的把握至少能提高兩成。
入夜之後,待眾人都已休息下後,我悄悄找到了埋瓦罐的地方,我並不是要將罐子挖出來,按照線蛇蠱的煉製法門,罐子至少需要埋上三天方能挖出,但我已經等不了這麼久了,只能冒險使用一種類似於拔苗助長的咒術,催化蠱蟲的形成。
我先將瓦罐頂上的泥土扒開,然後開啟罐口,割破手腕,往瓦罐內滴血,同時默誦暝瘟咒,讓咒術之力加持在血液內。
一連滴了差不多二十來滴後,我蓋上了瓦罐,重新回上了土,返回了我的房間。
道士早已經在我的房裡等候了,見我進來,頗為不爽的問道:“他孃的,你小子跑哪去了,讓道爺這一番好等!咦,你的手……”
道士注意到了我手上的傷口,驚疑了一句。
我擺了擺手,跟他說我沒事,然後附身從床底拉出了另外一隻瓦罐。和線蛇蠱不同,針蠱無需等那麼長的時間,只要繡針浸染到了所有毒蟲的液精和毒液,之後就只需不斷持蠱瘟咒便可。
說起這煉蠱,其實除了蟲子自身的廝殺進化外,最重要的便是巫咒加持了,沒有巫咒和蠱師的願力加持,就算最後剩下的蟲子足夠強大,足夠兇狠,也照樣只是蟲,而非蠱。
至於煉蠱的巫咒,其大致有三類,一類便是我剛才提到的蠱瘟咒,另外兩類則分別是我加持在自身血液裡催化蠱蟲成型的暝瘟咒以及化瘟蠱經!
三類巫咒中,蠱瘟咒是最基礎,也是最常用的煉蠱巫咒,最適合我這樣的初學者以及在此道中造詣不是很高的人。
而暝瘟咒則屬於高手級別的蠱師使用的煉蠱咒,由於其具有催化蠱蟲形成的作用,所以一些厲害的蠱師甚至能在瞬間煉成新蠱攻敵。
第三種化瘟蠱經,那就是大拿級別的蠱師才能領悟的巫咒了,因為其使用方式極其複雜,太爺手札中雖有咒文全本,但我卻無法使用,因為我無法理解其意,就算持咒,也只是有形無神,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是化瘟蠱經加持下煉製出的蠱,其兇性和毒性都要遠朝其餘兩種煉蠱咒煉製出的蠱蟲,屬於那種可望而不可及的高階手段。
看到我抱出了個罐子,道士有些詫異,問我這裡面裝的是啥,是夜宵麼?正好他剛才沒吃飽。
說著,就要來開啟蓋子,我急忙開啟了他的手,翻著白眼說道:“你想什麼呢?這裡面是老子煉製的蠱,你要真想吃,等明天蠱成之後,我讓你享受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