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遂風墩已經有著好些人,在墩下的空地上吵鬧得厲害。
走進了之後,我喊七爺爺的老漢的李祿,領著俺們李家村的最後幾個人,學著傳言中說的那樣。
走到了胡彪哥哥的面前,那是納頭就拜。
嘴裡也是喊出了在半路上,就說好的一段話:
“見過胡彪哥哥,俺們都是李家村帶把的爺們,求你帶著俺們打韃子,救出被韃子抓走親人吧。”
哪怕這樣的一段話,李四平這些年複述了無數次,在古稀的年齡再說說起的時候。
依然如同還是當年青蔥少年時,第一次喊出了這樣一句時,是那麼的鏗鏘有力、中氣十足了。
但是在今天,一個按輩分應該是他重孫子的娃娃,嘴裡奶聲奶氣地問出一句:
“祖爺爺,當時胡彪哥哥才二十多歲,李祿都六十多歲了,怎麼能叫他哥哥?
再說了,你不是說李祿可是你叔叔了,你也跟著他一起叫胡彪哥哥,這麼一來,豈不是亂了輩分了麼?
這麼多年過來了,俺爹、俺娘,還有俺們也跟著叫胡彪哥哥,輩分豈不是更亂了?”
聽到這樣的一句之後,整個大槐樹下李家村的上百號人中,其中的一眾成年人都是大笑了起來。
想必是他們小時候,同樣有著相同的一些困擾過。
年邁的李四平,同樣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但是在笑完了之後,依然說出了當日自己也是尋思好久,才想明白了的這個問題:
“傻娃娃,‘胡彪哥哥’中哥哥這個稱呼,已經不是一種簡單的輩分了,而是他家對他的一種尊重和認可。
就好像多少年了,大家叫著當前的戚大帥,叫做戚爺爺一般了。”
說到了這裡,他忽然沒有了繼續說下去的性質。
抬著頭看著滿天的星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去了。
在場一眾李家村的晚輩見狀之下,並沒有繼續地催促了起來,而是帶著家中的孩子悄悄離開了,將安靜的環境留給了李四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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