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跟在老蛇身後,揮舞著連枷對著撞過來的羊群不停地揮舞,每一次都能帶走一隻不長眼的。
“啾!”天上,海東青的叫聲傳來。
“發訊號!”歌者喊道“讓海東青帶老胡他們過來!”
天上的猛禽看著地上的情況,返回了營地。
等胡彪他們到達後,發現的只有馬蹄留下的痕跡,以及躺了一地的黃羊屍體。
“夠了!”看著搬過來的黃羊屍體,胡彪已經被北風凍出口子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容。
“老蛇他們呢?”
阿狸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白”,回道“在東面!”
距離他們七八公里的地方,老蛇窩在一個凹陷的背風處,手裡拿著一個小本子,右手不停地在地上計算著。
“你沒算錯吧?”歌者看著他計算出來的經緯度和距離,心裡有些拿不定主意。
都說地理是文科中的理科,可這種座標類的計算,他還真的沒怎麼做過。
特別是在沒有GPS或者北斗導航的情況下,用幾乎原始的方法來確定經緯度座標,這本事估計只有飛行員和高階水手才會。
偏偏,他面前這個在西北內陸生活了26年,幾乎沒有見過大海的曾經的輔助阿sir老哥,卻把這套東西玩得很溜!
這一路過來,這老哥每天的日出日落都會計算日出的時間。
正午一定會用兵器插在地上測量太陽高度,午夜也一定會計算北極星的角度。
測量太陽高度角和北極星的角度,是為了確定自己所在的緯度,緯度不變,那麼他們就絕對沒有偏移方向。
日出日落計算時間,是為了利用時間差計算自己所處的經度。
進而透過記錄下來的一些重要城市和山峰、湖泊的座標,計算出自己走了多少,方便規劃接下來的行程。
玄戈營團隊,也正是靠老蛇的這一手定位的本事。
才讓他們在離開天山進入了敦煌,哪怕一路都在人跡罕至的荒郊野地中前進,也沒有因為缺乏參照物而偏航。
“現在我們的位置繼續往南,最多兩裡就能找到那什麼瓠蘆河。”
果然,在驅馬向前了十來分鐘後,一條徹底被凍住了的河面,無比安靜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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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在望遠鏡之下,看到了十幾裡之外,只有不大一點的玉門關。
算是成功繞過了一個節點的胡彪,忍不住嘴裡吟出了一句:“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臥槽,烤全羊給我留一點。”
說話間,已經是衝進了一個火堆之前。
不顧油汪汪的烤全羊燙手得厲害,一手拿著刀子割肉,一邊往嘴裡送了進去。
戰隊的其他人,也是同樣如此,臉上充滿了久違的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