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倒也明白,不過,老哥兒,你倒是給我透個底,上面是怎麼想的?”
許源拱了拱手說道,那個上面,自然是指雍正爺了。
“上面的想法,豈是你我能猜測的,咱不如把事兒辦得漂漂亮亮,反正一切有十六爺定奪。”
十六可是個老狐狸,滑不溜手的,像這次查案,只是出工不出利。
他說弘晝說了,說他絕對的相信弘晝僅憑一人之力能查出真相來,所以,弘晝查出什麼,他就向上面報什麼,完全的信任,讓弘晝放大膽的去幹吧。
可問題是,弘晝查出來的一切的一切,全是指向弘時。
弘晝雖然在海運上威風八面,可是,這些年來,他對朝堂上的很多事,還真是不瞭解的。
現在,弘時又不在,十三沒了,十六不願意出手,他能找誰?
因此,他的想法是,弘時不在了,哪怕帶走了一半的精英和幕僚,可府裡應該還是有人的吧?
畢竟得留下應付突發狀況不是?
許管家想了想,然後便答應,和弘晝這邊聯手,本來弘時離開的時候,就有吩咐過的。
沈琳在弘晝的嘴裡得知這件事,覺得,會不會是弘晝想太多了?
弘曆雖然不是好東西,不過,就弘曆的段數,理論上不可能搞出這麼低階的事情來。
要知道投毒這事怎麼看都不是小事,雖然救濟堂的都是難草民,可是天子腳下,突然出現這麼大批次的事,你覺得是小事?
倘若真是弘曆乾的,沈琳覺得,沒這麼簡單,也沒這麼表面,要不然,怎麼能顯示出人家的水平來呢?
會不會是有人借刀殺人?
“額娘,這事兒交給我來處理吧,你好好歇著,別累著。”弘晝見自己的額娘也有些白髮了,臉色也有些憔悴,不由得心疼起來。
“行了行了,你也注意自己的身體,這事兒也不急,鋪子也不急著開張,少賺點銀子也沒事。”
沈琳對這個倒是挺看得開。
覺得倘若不行,不如明年開年春再重新開張也成。
而對於有些事,沈琳是覺得要好好和四爺提提。
沈琳記得,好像歷史上的四爺,是把繼承人的名字寫在摺子上,然後放到正大光明之後的,等他百年之後,再由幾個王公大臣,把那個摺子拿出來,然後宣讀人選。
據說,這個傳統一直是這麼繼續下去的,而開創則是雍正先開創的。
只不過,怎麼到現在,咱家四爺還不搞呢?
要不要自己提醒下他?
沈琳想到這兒,便把長春宮的大宮女給喚了過來,然後吩咐她,去養心殿把四爺給請過來。
沈琳一般很少找宮女去請四爺,要麼是思思的事,要麼是幾個孩子的事,自己的事還真的挺少的,特別是四爺在辦公的時候。
別說現在當了妃,以前在雍王府的時候,也是壓根沒有,因此,四爺一聽,便讓太監告訴人家宮女,他處理完事情,便會去長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