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弘晝的來信,四爺每一封是看得很仔細的,特別是沈琳嘮叨過之後,四爺便去信和弘晝說了,你要麼呢把媳婦和兒女的信搞短些,要麼呢,給額孃的信搞長。
省得你額娘一天到晚來煩,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額孃的性子的。
因此,這次弘晝後來便把一些記日記的文章複寫一遍,然後前面加上稱謂,後面加上敬語啥的。
沈琳這年紀的人,最喜歡比較了。
和宋氏或者和年氏,舒穆祿氏比,壓根沒成就感,人家一個娃在蒙古,兩個人沒生,說這個不是戳人家心窩子麼。
和十三福晉說呢,人家現在沒了男人,也不太可能進宮。
更何況,一說起弘晝,不是讓人家想起弘暾來嘛。
雖然人家的小兒子弘曉也繼承了十三的位置,不過,嫡長子沒了,男人沒了,雖然貴為鐵帽子王的太福晉,不過,人生總是缺了啥的。
沈琳雖然偶爾也會召她進宮,畢竟得讓人家看看思思不是?
總不能思思去人家府上吧?
一來是沒這規矩,二來,也會讓人起疑。
因此,像弘晝來信這種事,沈琳也只能和李氏去顯擺了。
總不能燒香讓皇后顯靈來找她吧?
她才不樂意呢。
沈琳是深深的覺得,四爺主要是孩子太少了,所以,現在,壓根沒有自己能顯擺的地兒。
而且沈琳顯擺了一次吧,就被扎拉芬說道了。
扎拉芬的意思是,你瞎顯擺啥呀,萬一有哪個宮妃看你不順眼的,然後讓人家家裡人。在戶部或者某些軍需上,做些手腳,怎麼辦?
或者說,人家叫家人通知御史告弟弟一狀怎麼辦?
畢竟,他是去為國打仗的,不是去西北旅遊的。
你說哪有打仗的時候,寫這麼多信的啊?
你這不是把弟弟的小辮子遞人家手上嗎?
沈琳一聽。覺得有理。因此,便再也不把弘晝的信拿出去顯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