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簡訊後,我心裡那塊沉甸甸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吃完飯,我還有張強二人回了學校,幫江可和我請了假。
理由是江可生病,高燒不退,需要一週的時間住院治療,我陪同,是晏書遠找人開的診斷證明,連教導主任都看不出什麼漏洞。
“行,那江可就拜託你了。”教導主任第一次對我這麼客氣。
“我和可可認識這麼久,我已經把她當成了親妹妹,主任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我一定不會讓她有事。
回到家的時候,晏書遠已經坐在了沙發上,閉著雙眼休息,旁邊坐著的,是江可的堂哥,杜艾。
“噓,少爺累的不行,你讓他休息一會兒。”
“好。”我點了點頭,轉身走到陽臺上,沒想到杜艾也跟了過來,“可可的事情,你知道了?”
初春的窗外,一片生氣盎然,與房間裡死氣沉沉的江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是。”杜艾點了點頭,“剛才也是我陪著晏少爺去找的三叔,我知道你們要救可可,不管你們是把我當助理也好,當朋友也好,這件事,算我一個。”
“好。”我點點頭,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晏書遠並沒有睡多久,醒過來之後,把他回去的事情事無鉅細的都告訴了我。
他們回去的時候,廖三叔正起床,本來還高興晏書遠回去看他,沒想到是回去討教偷命的辦法,知道我們在外面闖的禍之後,把他氣的可夠嗆。
雖然這些都被晏書遠輕描淡寫的給敷衍過去。
但是他身上的疲憊,和膝蓋處的褶皺,我就知道,他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就得到的這個辦法。
後來廖三叔才把真實情況告訴了我。
偷命乃是逆天之事,非常人不可做。
當年,廖三叔能夠用公雞換我外公的命,已經受到了反噬,最近幾年,身體是越來越不好,而且那時候,我外公尚有一口氣所在,要比一個真正的死人偷命輕鬆的多。
而江可已經魂魄離體,早就死的透透的。
如果要換,就必須要用詭法。
詭法是他們這一行的禁忌,如果廖三叔有門有派的話,會因為救我外公的事情廢除修為,逐出師門,不過還好,廖三叔只是一個逍遙老道,根本不在乎這些規矩。
再加上事情不嚴重,知曉的人少,所以也沒有在這行引起什麼水花。
但是晏書遠和我要做的事情,可就嚴重多了。
晏書遠當時跪在祠堂,懇求廖三叔把救江可的詭法交給他,事成之後甘願自廢廖三叔關門弟子的身份。
這席話,又把三叔給氣的不輕。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關門弟子,還沒教幾年,就自廢了?這不是浪費了他這麼久的心血嗎?
在屋裡想了又想,一咬牙,不就是一個詭法嗎,就讓這些年輕人去造,去攪它一個天翻地覆!
晏書遠把方法告訴我後,我才知道,為什麼叫詭法,又所謂偏門。
首先,我們要給可可辦一場喪事,喪事的地點,我們選擇了縣城的一家殯儀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