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進執勤殿,一抬頭,就和一個滿臉是墨水的道士對了臉,還差點撞到一起。
我嚇得後退一步,被晏書遠扶了一把。
那滿臉墨水的道士也是後退一步,看見我倆之後反而一甩手中的毛筆,墨水也分別甩到了我和晏書遠的身上,“大膽小鬼!居然敢來你道士爺爺這裡!看我不收了你!”
說著不知道從哪裡掏了一張符紙出來,一下子貼在晏書遠的額頭上。
嘴裡還神叨叨的念著我聽不懂的咒語。
晏書遠也是十分無奈的把符紙從他的額頭上取了下來。
“呵!還是個不好惹的傢伙!你道爺爺我,也是不好惹的!”說完之後,他東張西望的用眼神蒐羅著。
“請問,你是張萬墨嗎?”我上前問到。
不想再繼續這場鬧劇。
“我是,你是誰?”張萬墨警惕的看著我們。
“我師父讓我來找你的,這是給你的。”手中的信封遞了出去。
張萬墨小心翼翼的從我手中接過信封,還是和我們間隔了一段距離才開始開啟信封檢視起來。
中途看了看信又看了看我和晏書遠。
直到最後,他把信一收,然後過來和我們握手。
“哎呀呀!原來是自己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剛是我搞錯了,走吧走吧,不是要去抓鬼王嗎?我都好久沒下山了,正好可以鍛鍊鍛鍊。”
晏書遠是沒有讓他得逞,我的手被他緊緊握住,扯了好久才扯出來。
“張道友,請問你就這樣下山?”晏書遠不屑的打量著張萬墨的穿著。
他穿的,和小院子裡那個掃地道士一樣的灰色道袍,只不過他的道袍更髒,上面全是灰塵和墨水,手上和臉上也全是墨水。
“哦哦,對,請容貧道梳洗一下。”說罷,轉身回了執勤殿裡面的小屋子。
我拿出紙巾擦了擦臉上的墨水,發現根本就擦不乾淨,晏書遠也是,越擦越生氣。
這是什麼道士?跟個神經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