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萬墨看見我終於不再問晏書航問題之後,悄咪咪的走到我身邊,小聲地問到。
“你先把他送到自己的屋子裡面去休息,等回來,我再告訴你。”
“好勒!遵命!”他看晏書航也吃的差不多了,趕緊催促他回屋子休息。
晏書航的魂體雖然單純,但是他也不是不知曉人事兒。
他知道等他離開之後,我和張萬墨要商量他的事情,所以眼神裡全是委屈。
“我,我能不能不走?我想和你們待在一起,我不想回去,等阿遠回來,又會把我關進小黑屋的。”
“啊這.......”張萬墨本來還在催促他,一聽到這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我,等著我發話。
“送他進屋。”本來早就該去投胎的魂體,不知道怎麼就留到了這個時候。
這也要怪當初我外公不按照規矩,犯了這一行別人碰都不能碰的規矩。
現在造成了這個局面,既然我接手了外公的事情,那麼,這件事情,我也應該負責。
“我來了我來了!快給我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張萬墨這一來一去的沒有五分鐘,額頭全是汗水。
這好奇心是有多重。
我就把兩年前我和晏書遠在墳頭山做的事情告訴了他,包括十八年前,我外公給早夭的孩子刻碑的事情。
“我滴個乖乖!”他聽完之後,久久回不過神,坐在凳子上。
我在一旁,等著他慢慢消化。
把這些事情全都告訴他,是因為掌教讓他和我們一起,那墳頭山的事情,他肯定是要知道的,既然都碰上了,那還不如現在就告訴他。
“那你說,晏書遠是怎麼想的?”
“這得問他了。”是啊,把哥哥留在自己的身體裡,一體雙魂,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下午,我撐不住睡了個午覺,起來的時候,溜達到中午吃飯的小亭子,發現晏書遠早早的就坐在了那裡。
我能夠確定這是晏書遠而不是晏書航,是因為,晏書航就算是十八歲,但是一直都是乖乖的,既然我們讓他回屋休息,那麼沒有人去叫他的話,他是不會單獨走出房間的。
“你知道了。”晏書遠不知道從哪兒找的一套茶具,看見我過來,也給我倒了一杯,“嚐嚐,據說是天師道的特色茶。”
我坐下了,但是沒動茶水,我一直都喝不慣這個,覺得有些發澀,“對,張萬墨和我都知道了,說說吧,為什麼。”
“你知道一個人在家是什麼感覺嗎?”晏書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問我道,“你知道一個人吃飯,睡覺,上學,做作業,沒有一個人和我說話的感受嗎?”
“從小,我爸媽就知道賺錢,沒有一個人陪我,直到有一天,我在我的身體裡發現了另一個,能和我說話的人,就是我的哥哥晏書航。”
“那是我兩歲的時候,第一次聽見他的聲音,他問我是誰,我問他為什麼會在我的身體裡,他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我的身體裡,只不過他還記得爸爸媽媽,記得他們以前一起的快樂時光,所以他回來了,但是沒想到會多一個我,他的親弟弟晏書遠。”
“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