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原本在因為柳絮這個狐媚子一句話就勸得兒子反應過來心裡不痛快。
但是聽到兒子體貼的話，又暫時放下了這種不愉快。
罷了，在兒子面前，她還是得做一個好母親的。
就算很不喜歡這種外面帶回來的來歷不明的女人，至少在兒子面前，也不要表現得太明顯。
兒子離家三年，才回來，當母親的，也希望他能順心點。
老夫人帶著林英卓去吃飯了，林英卓也不忘帶上柳絮。
最後他們三個人坐在一起吃。
林英卓連鎧甲都沒換，動作間，總是會有一些叮呤咣啷的聲響。
但沒人覺得煩。
姜離站在人群中看著這一幕，他們三個人看似和平相處，其實只是一層易碎的薄冰在裹著。
隨隨便便一點風雨都能夠打破這種平靜。
只是現在唯一的平衡點在林英卓的身上。
一旦他不在，這個平衡將徹底失效。
姜離摸著下巴想，以她的直覺來看，惡鬼不會是管家，也不會是老夫人，更不會是其他人。
總覺得，會在林英卓和柳絮之中出現一個。
但現在還不能確定究竟是誰。
罷了，現在才第一天，不能要求太多。
還是趁現在人多，先找到步北。
姜離退了出去，這回沒花多少時間就在牆角找到了一個人坐在那兒的步北。
步北穿著深色的小廝衣服，頭上戴著一頂滑稽的帽子，安安靜靜地坐在牆角，眼神茫然，乖巧極了。
姜離走過去，在他旁邊蹲下來：“你被分配到哪兒去了？”
步北聽到聲音，回過神來，轉頭看到是姜離，眼眸頓時亮了起來：“姜姐姐。”
“嗯。”姜離應了聲。
步北迴答：“我在廚房裡。”
“廚房？”
步北點頭。
姜離卻皺眉：“怎麼把你分配到廚房去了？”
活兒每天最多最重的，就是廚房裡了。
還得受油煙燻著。
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