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乍然間哭笑不得。
他又非常習慣性地揉了揉姜離的腦袋。
“謝謝。”他輕聲說著，眼裡帶著幾分溫柔的笑意。
姜離輕輕抿了抿唇，眉眼很輕地彎了一下。
如果不是特別注意的話，可能根本發現不了。
她有點開心。
秦渡垂下手，把她的手攏在自己掌心裡，不輕不重地握著：“回客棧吧，姜北可能等急了。”
“他不會這麼沒定性。”
秦渡笑著說：“你倒是很瞭解他。”
姜離說：“他是我弟弟，用你們塵世間的話說，他是我最親的人，我最瞭解他。”
秦渡“唔”了聲，雖然覺得不應該，但心裡還是有點吃味。
“我想變成你最親近的人。”
和最親的人只差了一個字。
但意思卻又完全不一樣了。
姜離還不夠了解各種複雜的感情，還有委婉的說法。
她很直接地問道：“有什麼區別嗎？要怎樣才能變成最親近的人？”
秦渡偏頭，漆黑的雙眸專注地看了她片刻，隨即輕笑一聲：“等這件事情解決了以後，我再和小美人好好說說這個問題。”
“嗯？”
秦渡卻沒再說這件事，只是對她說道：“你很久沒叫我哥哥了，叫一聲來聽聽？”
姜離動了下腿，裝模作樣地踹了他一下，冷聲道：“你在做夢！”
秦渡故作遺憾地說：“真的好想念你當時叫我那聲哥哥的感覺，沒想到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姜離聞言，皺了下眉頭，不悅道：“你能不用最後一次這個詞嗎？”
經歷了秦渡重傷，又差點死了的事，姜離覺得自己都有點忌諱了。
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也會有這麼避諱的東西。
總覺得不吉利。
秦渡閉了下嘴，然後說道：“那你再叫一聲來聽聽，我就不這麼說了。”
姜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