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在一種極為複雜的心情下接受了秦渡的說法。
接著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去長安？”
“後天吧，今日天色已晚，明天我們準備點東西。”秦渡安排得很好，問道：“你要不要出去逛逛，看看要不要給他們買禮物，畢竟是第一次我們的朋友有孩子降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你要給孩子送禮物嗎？”
如果是以前的話，姜離真的會非常高興。
而且，送什麼凡人的禮物？
她自己就是神體，送她自己的一縷靈氣，就能保證那個孩子一生無病無痛，只要沒有特別的危難，他一定能長命百歲。
而且，以後，若是這個孩子想要學武，他的體質會比常人要好上許多。
只要他不笨，在這方面一定能夠比同齡人優秀很多。
這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其他都是虛的。
但是現在……
她都不能確定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在這兒過了好些天，確實都迷糊了。
難得有些不清醒。
現在面前的人是真的嗎？
這些事是真的嗎？
難道她以前的記憶有缺損？
或者是被更改了？
這幾天來，她心裡冒出了無數的疑問。
可卻無處解答。
反而是齊悅沒有叛逃，和姜北每日玩鬧，阿姜活著，柳絮要生產了這樣的事情，讓她忍不住想要多待一會兒。
再讓她多看看這些人過的好不好。
姜離回了秦渡一句：“明天帶著阿姜他們，去集市上看看吧，我們要出去一段日子，給阿姜在家裡多備點東西。”
“好。”秦渡笑著。
和往常一樣笑著。
但是姜離瞧著，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太一樣。
至少，秦渡來牽她的手時，她是會下意識地避開。
其他更親密的動作，就不要想了。
她總能在面前她這個最親密的人面前，找到一種不合時宜的清醒。
但相反的，秦渡好像沒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