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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 碧月一邊將洗臉水端進屋裡,一邊道:“小姐, 今天難得涼爽宜人,怎麼不多睡會兒?”
“已經睡足了。”韓清瀾看向窗外, 花褪殘紅,草伏青石, 院子裡處處都是彰顯昨夜那場大雨的痕跡,然而那些雨水卻彷彿在黎明到來之前就已經消弭幹淨。
韓清瀾總覺得昨晚做了個夢, 怎麼也想不起夢裡的內容,只是覺得悵惘不已,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 想起秦湛已經回京, 韓清音也要離去, 起身下床:“洗漱吧, 今日要送音姐姐。”
簡單地用過幾樣小菜配清粥, 韓清瀾去了韓清音歇息的那間屋子, 屋子裡只有韓清音的大丫頭小晚在檢查行李,韓清音看了兩眼,道:“你們小姐呢?
“唉。”小晚心知韓清音和韓清瀾情同親生, 便也沒見外, 輕輕地嘆息一聲, 指著個方向:“小姐去那邊道別了, 說是應當還沒醒, 所以專挑這時候去的。”
這一指, 韓清瀾也沉默了,那邊是陳若非的屋子所在,她自己遇秦湛方知,情愛一途,去也好留也罷,實在難以勉強。
韓清瀾並沒有讓人去叫韓清音,而是坐在韓清音屋子裡靜靜等著,也沒等多久,韓清音就回來了。因為韓清瀾心裡想著事,抬頭看韓清音時眼裡就不由得帶了些憐惜。
“別這麼看我,瀾妹妹。”兩人的丫頭都知趣退到了外頭,韓清音溫溫一笑,神情裡有淡淡地自矜自傲,她揪一把韓清瀾的臉蛋兒,道:“我喜歡他,那是我的事情,既不需要他為我做什麼,我也不會因此生出貪戀或是怨懟,我這次回家,可是為了好好相看親事的。”
韓清瀾見她想的通透,心中少了些擔心,便岔開話題問道:“小舅舅那邊何時出發?”
前幾日韓清音和小舅舅本已經出發,因為從秦畫派去的人那裡知道韓清瀾出事,韓清音跟著回了驛站,小舅舅則一直住在客棧裡。如今自然還是小舅舅帶著韓清音回去。
“小舅舅一早派了人過來,說是昨夜雨大,怕路上泥濘,等日頭升上去了再走。”韓清音說到這裡笑了笑,這樣姐妹二人敘話的時間便多些。
韓清音問起韓清瀾沿途見聞,兩個說說笑笑許久,韓清瀾回完韓清音的問題,問:“咱們家裡最近可還好?”
“祖母和阿宣都好著呢,伯父伯孃也還好,只是……”韓清音說到這裡,皺著眉頭頓住了,似乎有什麼很不好的事情。
韓清瀾心裡一“咯噔”,但韓清音分明說幾人都好著,她實在想不到什麼還有什麼不好說的,於是隨口猜測:“難道是家裡遭賊了?”
韓清音搖搖頭,先喝了一口熱茶,才慢慢說道:“茹妹妹沒了。”
韓清瀾手上喝茶的動作頓住,整個人呆住了,直到韓清音喊了她一聲才回過神來,“什麼時候的事?”
“五月末的時候,生孩子沒的。”見韓清瀾面露不解,韓清音無言地搖頭,她已經知道韓清茹並非韓家姑娘,而且覺得韓清茹的死多半是因為自作自受,但她不願意評價逝者,因此只講事情的經過。
卻說杜衡屋裡不光是韓清茹懷了孩子,另有一個王姨娘也有孕在身,按時間推算,韓清茹應當六月生産,王姨娘則應當是在七月,但是今年五月末,王姨娘在院子裡摔了一跤,當時就發作,有要生産的跡象,唐氏和杜衡都十分緊張。
杜家兩房爭爵位爭紅了眼,韓清茹為了趕在王姨娘之前生下長子,好給自己換取一席立足之地,擅自用了催産的藥。
一天一夜之後,韓清茹趕先生了個女兒,王姨娘後腳亦是生的女兒,只不過王姨娘好好的,韓清茹卻因為私自用藥,生産之後即血崩難止,當場殞命。
“大伯母親自上門去看過,這些都是茹妹妹身邊的陪嫁丫頭招的,連那催産藥的藥方子都還在。”韓清音連說連嘆息,“只可憐了茹妹妹生下的那個姑娘,打小就沒了娘,又有那麼一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