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影的動作太快,旁人還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輝哥就已永遠倒下了。
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慘死在地的男人身上,瞧著這個白天時還耀武揚威,現今卻已淪為屍體的傢伙,大夥只覺恍如夢中,有些人甚至跪倒在地,情不自禁地大放悲聲,這十幾天的任何一天,他們都感覺是活在地獄中,以往的所有恐懼加起來,都不及這些天經歷的百分之一,偏偏還看不到半點希望,心志脆弱一點的人,早已是瀕臨崩潰。
柳直走過來,看了蹲在屍體旁邊輕微喘息著的顧小影一眼,拍拍她的肩膀道:“幹得不錯,小影,但還沒完呢,真正麻煩的傢伙,好像在那個洞裡。”
顧小影很快從第一次殺人的情緒中調解過來,畢竟在軍隊裡,她已經接受過相關的心理輔導,站起身,沒好氣的橫了柳直一眼,“不準叫我小影。”
柳直呵呵一笑,沒有理她,對那個身有正氣的男子招了招手,待得他跑過來,眼神掃過周圍眾人,問道:“這些人裡面,還有該殺的沒有?”
此話一出,眾人面色大變,極個別膽小者已是跪在地上,朝著柳直哀聲告饒,其餘人莫不是滿懷忐忑的看著正氣男子,生怕他攜私報復,將自己點了出來。
正氣男子很乾脆的搖了搖頭,回道:“他們雖有小惡,但都是被人逼迫的,罪不至死。”
眾人連忙附和,把罪名都推到了那道格拉斯身上。
柳直咧咧嘴,不置可否,轉身走到那個頸椎折斷的男子身前,這傢伙應該只是單純的骨頭斷了,頸髓神經並沒有損傷,此刻歪著頭,看著眼神如冰的柳直,面露恐懼的低聲問道:“你要……”
你字剛出口,柳直手中的六方槍已經探出,從其胸窩穿進,後背透出。
看著男子漸漸斷氣,柳直若無其事的收回長槍,轉身走了回來。
顧小影略顯驚訝的問道:“你為什麼殺他?”
她雖然也覺得這個人十分可惡,但因為出身軍隊的關係,歷來對法紀頗為重視,覺得在懲治這人之前,至少應該先把他做過多少惡事給弄清楚,然後再量刑定罪,像柳直這樣直接處死,實在太過蠻橫了些。
“同胞有難,不伸出援手,反而為了自身慾望而加以迫害,在我這裡,這已經是死罪。”柳直轉頭看著女人,認真說道:“這樣的人,與其留著禍害大夥,還不如提前清理乾淨。”
“可是你的做法……”顧小影欲言又止,她想到了這人攔住那女人尋死時說的話,顯然品性堪憂,但他又沒有真做出罪大惡極的行徑,想到這,她不由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矛盾中。
在法度不存的亂世,究竟應該是強大即為法理,強者對弱者的生死一言而決?還是應該調查取證,做出令大部分人服氣的公正判決?
“以後你會明白的,先解決了敵人再說。”柳直沒空解釋太多,這邊發生異動後,營地那邊也跟著亂了,那倆個正挑選女人的男子,遠遠看見輝哥慘死當場後,便什麼都不再管顧,連滾帶爬地衝進山洞,而留在山洞外的人群,僅是猶豫了一瞬,就紛紛朝著這邊奔來。
顧小影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點頭同意下來。
二人從人群中穿過,直接奔到洞口,洞內肉體撞擊的啪啪聲和呻吟聲竟然依舊不停,柳直臉色一寒,暗暗說了句“不知死活”,當頭躥了進去,顧小影緊隨其後。
山洞不大,還不到五十平米,在兩顆發光礦石的照耀下,光線略顯明亮,洞內共有十人,四男六女,三個男人各自手持一把武器,警惕盯著柳直二人,而那六個女人,則盡數趴在地上,渾身一絲不掛,屁股高高撅起。
一個將近一米九,高鼻深目,看上去三十餘歲的外國男子,正抱著其中一個女人的腰肢,面目猙獰的奮力衝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