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還以為是她想念蝙蝠妖領地了，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她愛上了那條叫徹的狼妖！”柘的怒火讓他強大妖力的族像漸漸顯現出輪廓。
“別生氣，降降火。”昱趕緊安撫下身旁這隻動不動發怒，而且明顯妖力十分強大的蝙蝠妖。
“據我所知……徹資質不錯，在女妖中也很受歡迎，樾喜歡上他，挺正常。那麼徹喜歡樾嗎？”昱一步步引著柘把原因說出來。
“樾把他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大概比我這個唯一的哥哥還重要！可他呢？他卻在外面到處跟女妖廝混，完全沒有將樾放在心上！”柘一個拳頭砸在旁邊的洞壁上，發出“咚”的一聲，昱眯了下眼，替他感到手疼。
“你的意思是，徹辜負了樾？”
“你知道可怕的地方在哪裡嗎？可怕在於，那隻狼妖很有可能根本不記得樾，他只是恰巧路過，無意間救了被野狼圍攻的樾，樾便愛上了他，只要一有機會，就偷偷跟著他！”
“然後就發現自己的心上的男妖夜夜笙歌，身邊經常不同女妖輪換？”昱一邊丟擲結論，一邊點點頭，他可算是明白，這算是怎樣一段“孽緣”了。
“看來你知道那隻狼妖的情況。”柘表情冷下來。
“他也算是聲名在外了。”昱吐了吐舌頭。
“所以樾開始變得越來越不開心，越來越消瘦，她忍不住要去接近徹，但越接近就會讓她越傷心。我反覆告訴她這條狼妖不適合她，對方有顯赫的家世，將來要結成一對的會是實力強大的女妖，甚至還要門當戶對，我們這算什麼？流浪的蝠妖，怎麼可能入他的眼？”
“你說得沒錯……”柘的身後忽然響起女妖的聲音。
“我確實入不了他的眼，我什麼都沒有，而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話沒說完，女妖禁不住掩面而泣。
柘趕緊起身，摟住這隻哭得極為傷心的女妖。昱想：“她應該就是樾了吧？長得一般，這別說徹了，自己也很難一眼看上。”
女妖哭了好一會兒，終於停下抽嗒聲。她一步步來到昱的面前，死死地盯著昱的臉。
“你生得這麼美麗，他有把你放在心上嗎？”樾開口問到。
昱戲精附體，無辜地搖了搖頭，一副自怨自艾的模樣哀嘆到：“恐怕你們要是不把我給放了，我就會老死在這崖洞裡，他是不會來找我的……”
“放眼整個妖界，誰會入他的眼呢？他對每隻女妖都只是逢場作戲嗎？”樾的表情裡有悲憤，也有絕望。
“你是希望他把某隻女妖放在心上，還是希望他對所有的女妖都只是逢場作戲？”昱丟擲一個讓樾很難回答的問題。
“逢場作戲的女妖都該檢點下自己，而他喜歡的那隻女妖，我希望她消失……”樾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昱打了個寒顫，這麼嚴重？
“讓他也體會下愛而不得的痛苦。”
昱覺得這個樾已經不是柘口中的自卑和要強那麼簡單了，她的內心裝滿仇恨，這股仇恨讓她漠視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