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孝武皇帝卻一句‘霍去病年少枉為’輕飄飄的放過了。
至於待罪漠南,更是等於赤裸裸的告訴天下人——莫挨朕的驃騎將軍!
無詔書不得回京的潛臺詞則是——有詔書就可以回京了。
當時的天下人和李家有多懵逼,霍山相信,這個事情傳出去後,長安公卿就會有多懵逼!
可惜,和當年一樣,現在的公卿,對此將是無能為力!
天子的意志,就是天條!
天子要放張安世一馬,誰能按著頭繼續打?
更不提,張安世如今還有了那韓增的背書。
可以預料,長安城裡的那些太學生們,在知道這個事情後,恐怕會找各種角度給張安世洗地。
說不定,能把人家洗的又白又嫩,變成一株清清白白的白蓮花!
想到這裡,霍山就忍不住再次哀嘆起來。
這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丟!
雖然他與那韓增私交不錯,但,今天這個事情,真的讓他很難不嫉妒,很難不罵娘!
他霍山侍奉天子和韓增同日,勞心勞力,卻不及韓增滿打滿算出差這段時間!
御史大夫魏相走出宮門,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
雖則如今是寒冬臘月,大雪紛飛的季節,但他依然感到,自己的後背內衣溼噠噠的。
不過……
“總算是過關了……”魏相低著頭,嘆了口氣:“雖然狼狽,但到底保住了御史大夫之位!”
只要還是御史大夫,便一切皆有可能。
更不必說,他還是陛下登基選拔出來的第一波三公,有著天然的優勢!
即使不能和過去一般,起碼也能保有不少權力。
只是……
“卻不想,是韓增救了我一命……”魏相沉默著看向前方,那些越來越靠近的官員們,內心之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滋味。
被曾經假想的政敵所救?
尷尬、難堪、慶幸……
還有糾結、憤恨、心悸……
種種情緒,不斷閃現,讓魏相都不敢抬頭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