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群人緩緩地朝著黃河走了過來。
我視力好,一直在觀察著,又看了一會兒覺得他們並不像是出喪的,出喪的話至少得有棺材吧!可是這些人帶著的卻是一個約兩米高的雕像。看著四個人抬著很輕鬆,這雕塑應該是木頭的,雕塑的下半身被黃布圍著,頭頂上又蓋著一塊褐色的方布,所以我也看不出這是哪路神像的尊像。
這群裡一邊走,嘴裡還不知道在叨唸著什麼。
他們走到河堤前,突然就停住了,先是為首的一個老頭雙手合十舉過了頭頂,然後緩緩的跪了下來,之後其他人也學著他的樣子,雙手合十跪到了地上。
他們這一跪,我大體數了一下,大約七八十個人,前面的頭上戴著白帽的都是些年長者,後面還跟著一些年輕人,大都拿著鐵鍁或者鐵鎬等,
突然在人群最後面我看到了兩個特殊的人,這一看我渾身立即起了雞皮疙瘩,竟然是之前見過三次的那個老頭和小孩,這也間接驗證了昨晚我在路旁看到的倆人就是他倆。
這群人磕完頭,順著大堤的道口上了大堤。
當為首的幾個站到大堤上時,一眼就看到了我們放到了大堤另一側的巨大青銅像,然後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
當時銅像在我們兩者之間,雙方距離銅像大概都有一百米。
這時候,我已經十分肯定這群人並不是出喪,而像是在舉行某種儀式。
難道和昨晚的“天狗吃月“有關,我心裡想道。
“小振,他們在朝著青銅像磕頭呢!看著好像……好像認識這……這女……河婆啊!”
張凱龍本想說“認識女媧”,話剛出口就記起陳老三之前說的,這青銅像並不是女媧的,而是她的孿生姐妹河婆。
我點點頭,指著人群中央的那尊石像小聲對張凱龍說:“看到那雕塑了麼?為啥抱著這麼嚴實呢!我覺得有蹊蹺啊!”
張凱龍和陳老三仔細看,才看到那被黃布和褐色方布包著的木像。
我之所以覺得這木像奇怪還有另一方面的原因,那就是曾見過三次的神秘男孩,他的全身也同樣被包了起來,隱隱的,我總感覺這木像和男孩之間有什麼關係。
我實在是憋不住了,就和張凱龍打了個招呼,說好像認識人群中的倆人,想過去看看。
張凱龍一愣,乾脆地說道:“我們陪你一起過去吧!這麼多人屬於集體事件,我也不能袖手旁觀呢!”
我們三個人慢慢的靠了過去,我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差不多在人群最後面的一老一少身上,那老頭也和其它人一樣很虔誠地跪到了地上,而小孩依舊是面無表情地站著。
我們走到距離人群不到二十幾米時,這群人依舊跪著不動,這時候我已經聽到了他們唸經似的聲音,只是語速很快,聽不清念得是什麼。
對於我們幾個的到來,這群人竟然熟視無睹,甚至連頭部都不抬。
我對他們這些行為也好奇,但是最好奇的還是人群后的一老一少!
“你還認識我麼?”
我從人群一旁走到那老頭身側,緩緩地說。
老頭竟然十分淡定地抬起頭,用一種很奇怪的微笑表情對著我,緩緩道:“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我們後會有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