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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陳姒錦是在楊天易的親吻中醒來的，見她雙眼迷濛，楊天易覺得好笑極了。他捏了捏陳姒錦的下巴。
“起床了。我聽到爸媽起床的動靜了。”
“好，我馬上起來。”
陳姒錦看了眼還在睡的三個孩子，有些驚訝，“他們居然沒有被外頭的聲音吵醒，真是奇跡。”
楊天易拿來衣服，給陳姒錦披上，“那是因為，他們是我們的孩子，怎麼會被鞭炮聲嚇到。”
陳姒錦一邊就在他的幫助下穿衣服，一邊笑道：“也不知道你是在誇孩子，還是在誇自己。”
“都有。你看他們多乖，一看就是以後都是聰明的。”
陳姒錦捧著他的臉，晃了晃，“哎喲，沒見過你這樣自戀的人。這習慣你恐怕會一輩子都帶著，從前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就是這樣。你啊，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自戀？”
楊天易歪著頭，挑眉說道：“真是瞭解我。”
他們出門的時候，吳美子也有些疑惑地說：“往年這個時候外頭的孩子都玩瘋了，今天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這真的是我見過最安靜的新年了。”
“家裡的是三個孩子就已經夠熱鬧了，更別說是其他人了。阿錦，你去洗臉，我去外頭走走。”
吳美子指著院子門口的鐵桶，“天易，這是你準備的？”
“嗯，怕吵到孩子。讓你們不放鞭炮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盡可能減弱聲音了。事實證明，這還是很有效的。”
他沒說，昨天夜裡他又從家裡翻出了三個桶，借給了周圍的幾戶人家。他們也許是害怕他的，所以答應得很快。
吳美子又指著在院子外探頭探腦的幾個小孩，“那他們？他們也是被你嚇唬的，是不是？我說，你對自家的小孩那樣好，怎麼對別人家的孩子那麼嚴肅？好不容易到過年，這是他們最喜歡的節日，你怎麼弄的他們戰戰兢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