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你父親被大蟲傷了,還養著呢,想來應該是比較嚴重,我去拜訪的時候,都不能見客呢,路姑娘你醫術好,快去看看你父親吧。”修遠是真的高興,路姑娘終於找到了她的父母,而她的父母還這麼愛她。
知道了自己父親和母親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為自己捍衛那屬於自己的位置,路漫漫覺得自己缺失的那一角,突然就圓滿了。
在聽到父親被大蟲所傷,有些擔憂的站起來,準備去看看父親,但剛一準備走的時候,又轉身問修遠:“我父親叫什麼名字,住哪裡?”
“什麼?路姑娘你竟然不知道你父親的名字?那你怎麼說你記得你是誰家的孩子。”修遠十分震驚的看著路漫漫。
“我只記得我被過繼的那家人的名字,我一歲就被過繼出去了,哪裡知道我親生父母的名字,只知道他們是路家的旁支,這些年我也怕他們已經放棄了我,所以也不沒有去查到底是哪一支旁支。”
路漫漫難得這麼心平氣和的解釋。
“啊?哦,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就算路姑娘你資質再高,怎麼記得你過繼之前的父母呢。”修遠瞭然的點點頭。
“你父親是西城路天橋那一支的,你父親是路老爺的庶子,排行第五,你母親是江南布商文家的庶女,現在住在西城最角落的地方,小生帶你去,這段時間,小生可是把路家這些貴人們的關係都打聽清楚了呢,你姑母是成王殿下的側妃呢,你還有個表姐是縣主呢。”修遠為了在路漫漫面前表現自己這段時間很用心的在打探訊息,把西城路家的關係網都給說了一遍。
“你還有三個叔伯,你大伯父是工部侍郎了,其餘兩位伯父都是閒散的官員,你還有個小姑嫁到了齊家,就是齊貴妃娘娘的孃家。”
修遠還要再說的時候,被路漫漫打斷了:“好了,這些事對我來說不重要,這段時間你辛苦了,你欠我的錢,扣掉一千兩,現在你就乖乖的去看書。”
“不是啊,路姑娘,小生要給你帶路啊。”修遠有些不樂意路漫漫撇下他,獨自去認親。
路漫漫轉頭看了一眼修遠:“我認親,關你什麼事啊,你的任務不是靠科舉嗎?我讓你做的事情,你做了,我也免了你的債務,你還想怎樣。”
修遠被路漫漫的話噎著了,一臉幽怨的看著路漫漫,好像路漫漫就是個過河拆橋的壞人。
路漫漫壓根不搭理修遠,直接帶著丁婆子往門外走去,黑鷹成為了路漫漫的專屬車伕,三人駕著馬車揚長而去,徒留修遠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一個負責灑掃的小廝,看著他們的大管家,花了了一個多月額時間,連家都沒有回,在外面辛辛苦苦的替他們的主人幹活,最後這麼淒涼的站在那裡吹冷風,有些同情的搖了搖頭。
修遠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淪為整個路府的同情物件了,雖然是大管家,卻被主人這麼壓制和不重視,不知道得多心塞,突然覺得他們就是幹活,其餘啥事不操心也挺好的。
黑鷹是黑三爺手下最得力的干將,找地方這種小事,根本用不著路漫漫多一句話,黑三爺就穩穩當當的把馬車趕到了路銘瑄的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