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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知不知
神廟的底下連通著黃公城的地下墓xue,綠影的墓xue建築風格和明懷截然不同。兩人掉落進了一間墓室,這裡四周都貼著五顏六色的六邊形水晶,珠寶上沒有一絲塵埃,水晶中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墓室裡有三個紅木的寶箱,在牆壁上還纂刻著一句綠影文字:“從開始結束,從結束開始。”綠影的喪葬習俗裡,有樹葬和土葬兩種方式。
所謂土葬,就是把骨灰放到紅木的寶箱中埋在地下墓xue。其他兩個寶箱裡,一個裝著財寶,一個裝著詛咒。
明塵把許流雲靠牆放下,許流雲的脖頸好像是被什麼人用力掐過一樣,青紫一片,臉色也微微發青,可怕極了。明塵半跪下來,摸了摸他的手,觸手之處一片冰冷。
明塵用密文金烏在掌心升起了一團紅色的焰火,點燃了一旁的紅木寶箱,溫熱的火光裡,許流雲的額頭不停的流著汗水。許流雲輕輕眨了眨眼睛,他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只見周圍一片暖黃色的火光,讓他嚇了一哆嗦。
難道阿寶最終決定把他扔進火爐裡面融化了麼?他感到渾身上下一點也動不了,只能徒勞的看著可怕的火焰。明塵擋在了他前面,嘗試用靈力治癒許流雲,卻毫無效果。對方的身體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損傷,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癔症。許流雲焦慮的看著明塵,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明塵輕聲問道:“你怎麼了?祭司大人。”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的試探。許流雲無法說話,心中十分焦急。明塵幫他把汗水擦掉,許流雲一動不動的癱軟在那裡,任憑明塵摸過他的額頭。明塵臉頰上血汙一片,幾乎傷痕見骨的毀了容,上面咚咚的傳來了黑甲兵追到神廟裡的聲音。
明塵伸手輕輕摸過許流雲的臉,這是對方清醒的時候他不敢去做的事情。明塵跪坐著夾住他的雙腿,低頭凝視了對方片刻,輕聲問道:“祭司大人,您醒醒啊。”許流雲疲倦的睜開眼睛,他的意識混沌不清,周身一點也動不了,似乎有人在不停的掰著他的骨頭。黑甲兵還在上面咚咚的敲來敲去,似乎想要進入到這個墓地裡面來清洗。
明塵看著對方淡淡琥珀色的眼珠,那眼睛裡的神情幾乎可以稱得上茫然。大祭司一直都是堅定的、高高在上、藐視著萬物的。
明塵忽然間一隻手插進許流雲汗濕的額間銀發,迫使對方仰起頭來看他,另一隻手抓住許流雲的手,按在自己的雙腿之間。
許流雲猛地睜大了眼睛,明塵拽著他的頭發,滑進了他的脖頸上,粘膩的汗水沾了明塵滿手。他低下頭反複咬著許流雲的耳朵和脖頸,微蹙著眉頭急促的呼吸起來。
汗水和唾液混合到了一起,狹小的墓xue裡面充斥著慾望和死亡的味道。明塵輕聲問道:“祭司大人,您沒事吧?”
許流雲緊緊閉著眼睛,腦中什麼也想不起來。他這樣被迫承受的姿態更加讓明塵肆無忌憚起來。他伸手扯開許流雲的衣領,忽然直起身子,往前頂了頂,雙腿間幾乎碰到了許流雲的臉。
他垂著手卡著許流雲的脖子,忽然對方睜開了眼睛,直直的看著明塵,明塵的拇指粗暴的劃過他柔軟的嘴唇,垂眼看著他。許流雲忽然恢複了意識,腦袋劇烈疼痛起來,一下子昏了過去。
明塵本想繼續jian屍,卻聽見上面似乎正在安裝彈藥想要炸開這裡。明塵抱起許流雲,慢慢的往甬道深處走去。
他知道要找的黃婆湯就在甬道盡頭的深淵裡。那也是這裡一切罪惡的來源。
甬道裡面也貼滿了一塊一塊六邊形的七彩水晶石,高高的拱形棚頂十分美觀。水晶石是天然發光體,光線朦朧昏暗,在甬道上投射出兩人攙扶著的影子。甬道很長,蜿蜒曲折,裡面極其安靜,隔絕了上面士兵嘈雜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許流雲終於悠悠醒轉,他覺得渾身都在發冷。他哆哆嗦嗦的抱住胳膊,低聲道:“這,這是哪裡?好冷啊。”明塵把黑色的外袍脫給他,許流雲裹在了身上,他剛才渾渾噩噩的,並不知道明塵對他不思救治,反而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