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雪將今日與夜書禹所查到的依依說給幾人聽,眾人先是淡然後是驚訝,因為陸經兆此人的品行眾人皆知貪官無疑,只是他斗膽包天竟敢連賑災的銀子都敢私吞。
“想不到那個肥頭大耳的胖子有如此大的膽子。”清居痛罵一句,隨即推了推丹雪胳膊一臉壞笑,“小丫頭,你要是拿了點什麼寶貝可記得分我點兒………”
丹雪眉毛輕挑雙手環抱胸前,“你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萬一要是被發現了我可就完了。”
“哎呀,無趣。”清居一臉失望,小聲與丹雪嘀咕道,“你就是膽子太小,反正到時候臭小子都會收拾那個陸大人,咱們大老遠的和他來柳州就不能撈點好處啊…”
丹雪無奈嘆氣小聲威脅道,“王爺那個人你還是別想從他那撈點好處,除非他自己願意,不然的話你可是要隨時掉腦袋的…”
清居嚥了口唾沫摸了摸自己完好的脖子之後不再說話乖乖閉嘴。
司徒靖悠閒坐落桌前緩聲道,“現下調查河神一案還需人手,璟王爺不可能現在就給陸經兆定罪,以他的脾氣估計之後的陸經兆不會有好過的日子。”
“哦?你好像很是瞭解本王的樣子。”
這廂,一道性感悅耳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司徒璟不緊不慢踱步走進屋子,緊接著說道,“本王現在確實不會治陸經兆的罪。”
司徒靖觀察他的神色,那黝黑彷彿泛光的眼眸之中有所盤算,司徒靖微勾嘴角隨即道,“怎麼?王爺莫不是發現了什麼更為重大的事情?”
蘇子燁聞言看向司徒璟目光落在他身後夜書禹手中的那捲畫,“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眾人聽聞話語眼眸皆落在司徒璟身上,男人眼神示意夜書禹,不久之後一副偌大的山河流水圖就展現在眾人眼前。
“這副畫………”蘇子燁拉長尾音思索之後,“是琥珀川?!你這是哪裡弄來的?”
“王妃,這是屬下與丹雪在陸經兆密室中發現的,我見著有些奇怪便帶了出來。”夜書禹恭敬回道。
幾人圍在桌前看著山河圖,司徒靖修長的指尖摩擦著下巴說道,“這話似乎………”
他拉長尾音看向司徒璟只見他點頭回應,隨即司徒璟將視線落在蘇子燁身上,目光溫和略帶笑意,“你可否發現什麼?”
“這…有什麼可疑點嗎?”蘇子燁撓了撓腦袋,男人自覺後退一步任她更為方便的觀察這副畫。
清居不緊不慢扇動蒲扇會心一笑,“臭小子,你果真心思縝密,這你都能發現。”
“什麼啊?”蘇子燁更加急切,再仔細一看發現整幅畫上畫的精細,不論山邊還是河岸都畫得極為細緻,從上游到下游蜿蜒曲折………
終於她支支吾吾說了一句,“這怎麼像是…琥珀川的地圖?”
身旁兩個男人同時一笑,司徒璟終於上前替她講解,“你看這是從上至下的水流,若是有人在水裡動手也是在上游這樣水流必定會流過柳州所在的下游處。”說著他修長節骨分明的手指,指了指位於河流上流的漁夫,“而這個人所在的位置是要我們去查探的地方。”
蘇子燁一邊聽著,一邊仔細端詳畫中之意,“我明白了,這副畫很可能是兇手整個謀劃。”
司徒璟嘴角嫵媚上揚,“真笨現在才知道。”
“切,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說而已。”她心虛掩飾,無意間目光落在畫邊沿有一塊被黑墨汁潑過的地方,手自覺性伸去摸了摸,如此做工精細的畫作只因這裡的一點瑕疵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