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鏘高大的身影,帶著股淩然的肅殺之氣,徑直向季清歌奔來。他鷹眼裡迸射著寒芒,冷冷剜在了季清歌蒙了白色面紗的臉上。道
“喲,這不是……季姑娘麼?怎地,以為蒙塊兒面紗,本公子就不能識出你了?打扮的如此怪異,可是有甚不得已的苦衷啊?”
季清歌狹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陰鷙,傲嬌的抬起下巴,冷冷的道
“本姑娘蒙面與否,又與你杜公子有甚關系?”
“這話本公子就不愛聽了。季姑娘雖然是來儼城了,可季姑娘別忘了自個兒的蕭王妃身份。一個王妃,不好好在宮中待著,卻跑來儼城晃悠,多不合適?”
杜雪鏘冷哼一聲,陰冷的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笑意,道。
“莫非杜公子眼瞎了?”
沒見到她拎了個藥箱麼?
“想不到季姑娘長著一張可人兒的臉,卻生了一張i令人生厭的嘴。若不好好管住你那張破嘴,怕是會惹禍上|身的。”
季清歌冷哼一聲,抬手重重的一拍藥箱的面兒,“嘭”。
唇角不禁挑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她怒視著杜雪鏘,道
“據我所知,但凡是拿著朝廷俸祿的齊軍將領們,不是留在皇城把守著,就是在鎮守邊關。
跟著蕭王爺來儼城的齊軍將領們,也都去玉衡村賑濟災民了。
像杜將軍這種悠閑的齊軍將領,還真不多見。”
見杜雪鏘氣的劍眉倒豎起來,鷹眼都快要瞪的溜圓了。她才得瑟的揚了揚眉,道
“只領朝廷俸祿,卻不為天子分憂的齊軍將領。怕是除了杜將軍而外,就難得再找出第二人了吧?”
“你個……潑婦!”
杜雪鏘終是沒能忍住,被季清歌的話,給激的發飆了。
別說他是燕王府的人,做甚事都與季清歌這女流之輩無關。就算他過於悠閑,也犯不著去玉衡村遭那罪,督促齊軍們建房屋去。
南方的儼城,凜冽涼風吹的人臉上生疼,如利刃劃過一般。放眼城北古巷的各家宅院兒,誰家屋簷下沒掛著長長的冰淩?
誰家庭院兒裡的積雪,不是晚上掃好了歇著,隔一晚就結了冰?
就他這種在皇城經常光顧錦雲閣的男子,來了儼城後,也因為夜晚出行多有不便,只好自個兒拿了本小畫兒書解解饞了。
若不是當初想著他妹子來儼城了,他是怎麼著都不會往儼城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