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笑彎了眼睛:還說我呢,你也沒吃呀。
蘇湘就扮演了溫柔體貼的女友角色,她吩咐人拿藥和開水上來,宋清然原本是不想吃的,但耐不住蘇湘的催促,吃了藥之後,蘇湘還讓人帶他們倆先上樓休息一會,等到宴會到高潮的時候再下來。
那個感冒藥的藥效很強,南北吃下沒多久,就覺得犯困,她跟著傭人上樓,只覺得眼前很暈,傭人說什麼,她就應什麼,然後就被引到了一個昏暗的臥室,她趴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言喻譏諷地笑:宋清然也被蘇湘安排在這個臥室裡,對不對?你們衣服被扒了,然後她就帶人上來捉姦了?言喻聽著都覺得生氣,現在這個社會,平權的口號喊得最多,卻仍舊是男權社會,男人被人撞見這種赤裸身體的畫面,頂多就是被調侃兩句風流多情,可是女人呢,極大可能要面對著的是社會的蕩婦式羞辱。
差不多。南北說。
其實,她省略掉了中間的過程。
她中途的時候,因為冷,就醒了過來,然後發現她不著寸縷地躺在了被子裡,全身很沉,太陽穴隱隱作痛,她一動,忽然碰到了熾熱的面板和面板下堅硬的肌肉。她嚇了一跳,要尖叫出聲,卻忽然被男人壓制住了身體,兩人赤身裸體地疊在了一起,男人嗓音低啞:別叫。
是宋清然。
南北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你怎麼也在這裡?你也不穿衣服?
宋清然似乎哼笑了出聲:是啊,你也沒穿衣服。他的語氣裡有著譏諷。
南北不是傻子,她轉念一想,就能把晚上發生的事情,都串在了一起,蘇湘讓人送她去休息,怎麼會把她和宋清然安排在同一個房間,就算在同一個房間,他們倆的衣服又去了哪裡?傭人絕對不敢私自安排。也就是說,是蘇湘的意思?可是,蘇湘為什麼要這樣做?
南北的腦子極速地轉動著,就聽到了外面傳來了幾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還有蘇湘溫柔又擔心的聲音:北北去哪裡了呢?她吃了感冒藥,我有點擔心她的身體
南北忽然明白了過來,她盯著她身上的宋清然,黑暗中,只看得到宋清然冰冷黑眸中幽光,隱約是譏諷,她都明白了,宋清然又怎麼會不明白?
蘇湘就是沖著她來的,不論她現在是穿衣服,還是躲起來,都來不及了。南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忽然想到,對付蘇湘最有用的利器就是宋清然,她只是給兩人的感冒藥藥效強了些,不就是怕她真的和宋清然發生什麼麼?
南北腦子一熱,一咬牙,卻又覺得自己格外清醒,她感覺到身上的宋清然要離開了,猛地就伸出了細白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她分開雙腿,盤在了他勁痩的腰上。
他們兩都沒有穿衣服,是真的,毫無間隔地貼在了一起。
宋清然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他沒動,垂眸在黑暗中盯著她,然後,就聽到了外面慌亂的腳步聲,還有他南北細細小小的聲音。
南北輕輕地咬著下唇,臉頰灼熱又通紅,她沒有經驗,但畢竟也成年了
她的聲音原本就偏嫵媚動人,現下這樣,更是勾得人心癢癢。
她假意叫:嗯清然
就在她叫宋清然名字的時候,臥室的門猛地被推開了,刺眼的燈光也一下亮起,南北被照得閉上了眼睛。
而門外,先是蘇湘做作的嗓音:南北,你在這裡嗎?天,清然?等到她看清臥室裡的場景,又聽到南北的聲音之後,她嗓音一下尖銳了起來:啊你們在做什麼?!
是真的一場兵荒馬亂。
蘇湘帶來的人不少,就是為了鬧出動靜,她要南北,顏面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