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宋清然剛從公司出來,幾個一起玩著長大的富二代說攢了個局,讓他過去,他原本不想過去的,但想了想,不知怎麼的還是去了。
宋清然進去的時候,岑禛正摟著一個穿著服務員制服的女孩,女孩面板白淨,黑發黑眼,是個中國姑娘。
岑禛剛看上她,塞給了姑娘一張卡,姑娘也就乖乖地陪著他喝酒。
宋清然往岑禛邊上一坐,靠著後背,瞥了姑娘有些蒼白的臉色,燈光下,他忽然就想起了那天的南北,他手指摩挲了下,他這幾天都沒見她,心裡還有些脹,時不時地堵那麼一兩下。
他心情沒那麼好,揚了下眉:把女人都散了吧。
岑禛還沒回話,另一邊的沈舟就笑了:岑禛,你宋少爺嫌棄你低俗呢。
岑禛也笑:難怪嫌棄我,宋少爺最近不是被女人搞得焦頭爛額,又是現女友,又是前女友,還都他媽是青梅竹馬。
沈舟不以為然:阿然哪裡糾結了,根本沒什麼好糾結的。在他看來,宋清然對南北的喜歡根本不是喜歡,頂多就是佔有慾。
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事,蘇湘跟阿然生氣了,不原諒阿然,非要跟阿然分手,哪裡還有南北那丫頭的事情?
岑禛捏了把懷中女人的臉頰。想想也是,他們跟宋清然這麼多年朋友了,也是看著宋清然對這兩個女人的態度的,還是分得清喜歡與否的。岑禛唇角的弧度變大,漫不經心:要是真喜歡蘇湘,就早點和南北斷了
哪裡那麼好斷。沈舟犯了煙癮,從口袋裡掏出了煙,還沒點燃,南北是宋家養大的,阿然這窩邊草吃的,要斷我看難!他想起了南北美豔的眉眼,心裡浮起了幾絲對美人的憐憫,對宋清然說:雖然你對南北不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但不管怎麼說,你都碰了人家,也對她好一點,別太傷了小姑娘的心。
宋清然垂著眼眸,神情冷淡,薄唇似笑非笑。
岑禛和沈舟視線對上,相視一笑,無奈:差點忘了,宋少爺的冷酷無情是出了名的。
男人的話題少不了女人,但對於這些男人來說,女人終究只是點綴,不過說了幾句之後,他們就轉移了話題。
港口、股市、金融和企業,這才是他們真正的戰場。
宋清然一個晚上都興致缺缺,女人和酒他都沒碰,到了半夜,他叫了司機來接他,先說讓司機送他到南北的公寓樓下,車子停在了公寓樓下許久,他靠著後座,閉目養神,車廂內一片寂靜。
他的神情說不上開心,也說不上煩躁,不過再過幾天,就要結束了,他抿了抿唇,讓司機開回老宅。
宋家做主的就是宋老爺子,宋清然惹了他不太高興,但宋清然畢竟是老爺子疼愛的親孫子,處罰是不可能處罰的,稍稍表示不滿還是可以的,宋清然手頭遇到的幾個小麻煩,都是老爺子給的小懲戒。
宋氏酒店的走廊,宋清然見完客戶,一偏頭,就看到迎面走來的一行人,為首的正是宋清寒。
宋清寒笑著打招呼:二弟。
宋清然微微一笑。
宋清寒打量他:聽說你最近遇到麻煩了,嗯?聽大哥一句話,女人隨時都可以再有,但是事業就那麼一次,二弟還真是鐘情,對初戀念念不忘跟二叔一點都不一樣。他頓了下,北北那麼好,二弟要是不想要了,通知哥哥一聲,你不要的東西,別的哥哥不要,北北,我還是願意玩一玩的。
他的語氣輕佻又惹人厭惡。
宋清然黑眸一深,唇角勾起的弧度漸漸變大,什麼都沒說。
這幾天,南北沒外界想的那麼可憐,其實她正忙著實習工作。又要翻譯又要查資料又要配合整理論文,還要問診,在診所加班成了常事,寧煜北擔心南北身體撐不住,但是南北對工作的熱情前所未有的高漲。效率也是前所未有的高,就是這樣的狀態才讓人擔心。
寧煜北看都飯點了,南北還是不去吃飯,他無奈,只好走過去,敲了敲南北的桌子:該吃飯了。
南北抬眸,眼裡都是笑意,但寧煜北還是看出了點隱藏於深處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