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浮想起今天她提早到了餐廳,和sini喝茶的時候,聽她聊起上次在別墅撒著嬌讓謝亭恕拉拉鏈的漂亮女生。
“前女友咯,好像是中法混血,從舊金山追著他回來的……哎,沒辦法,被謝亭恕分手的女生總得纏他一段時間,很難死心的。”
sini的語氣很有一種過來人的味道,周浮下意識地問了句為什麼,就看她又沖自己曖昧地笑了笑:“可能因為他太會玩了吧,你懂的。”
所以他和sini也玩過嗎。
周浮當時覺得這個問題有點不太禮貌,所以沒有問。
可是她真的很好奇,尤其是在這一刻。
真的不行嗎。
她對謝亭恕就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嗎。
“一件衣服一位數。”
而謝亭恕也確實沒有想要得到她的回答,他隨手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遞給她。
周浮不明就裡地接過謝亭恕的手機,螢幕自動亮起,桌布是純黑的,隱約映出她不知所措的臉,下一秒,面容識別失敗,需要輸入四位數的密碼。
“玩嗎?不玩就別再來煩我。”
外面白雪皚皚與暖意融融的酒店無關,這裡正處於一個與世隔絕的春天。
周浮穿的衣服並不多,尤其剛才怕其他人久等,穿上內衣後,就只在外面套了一件可以打底也可以單穿的粗針織毛衣。
四件的話——
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玩。”
謝亭恕將煙壓進旁邊的煙灰缸裡,神色看不出什麼意外。
毛衣的衣領不像羽絨服那樣被拉鏈限制了延展性,之前在卡座裡謝亭恕低著頭,更凸顯眉眼線條桀驁濃重,現在衣領下墜,周浮才想起謝亭恕好像總是面帶著一點微笑的。
只是他的笑容其實並不太具有親和力,因為總多少帶著點公式化的敷衍,是社交的禮儀,但不多。至少對於周浮來說,那比起友善的符號,更像是一種擺在明處的蠱惑。
他甚至不屑於去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