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頓時變得有些難耐。
她睡意還沒消散,半闔著眼就用嘴唇輕輕地去碰他,謝亭恕並不迎合,只用手託著她的臉,拇指的指腹緩緩地摩挲她的下頜。
看得出來,謝亭恕本來沒想回應她,只是在等她自己玩夠了就收手,可週浮就像一隻笨拙而又執著的小狗一樣不斷地舔他的嘴唇,學著他上次將她壓在牆上的姿態去含,去抿。
他終於有那麼一點被她取悅到的意思,清淺而緩慢地與她糾纏到一起,時而沉浸,時而遊離,看她著急,再等她追逐。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謝亭恕總是遊刃有餘的。
就像現在,主動的是她,狼狽的也是她。
謝亭恕甚至就連手都沒有抬一下,只是紆尊降貴地低了一點兒頭,被她纏著,偶爾給予一點不輕不重的回應,就已經足夠讓周浮難以招架。
最後,理所應當地攻守反轉。
周浮被壓在沙發上,滿眼是淚,就連氣都喘不上來。
手抓著謝亭恕的衣袖,指尖陷入進親膚的棉質面料裡,難以自持地發抖。
謝亭恕是有點兒被她菜到了,哼笑了一聲,手臂撐在她腦袋旁邊直起身來,“你要沒睡夠就再回去睡一下,睡醒之後讓老李帶你去買兩條裙子。”
“……什麼時候穿?”
周浮本來想問的是買裙子幹嘛,她帶了裙子。
後來轉念一想,也是,要見謝亭恕的朋友,她自帶的裙子是有點兒不夠看了,就硬生生轉了個彎兒,換了個問題。
“明天。”謝亭恕起身後走進了浴室。
次日是星期天。
舊金山晴空萬裡。
她本來還以為他們聚會需要早起,前一天睡得很早,結果她起了個大早,老李陪著她聊了一上午,睡美人才總算起床。
前一天老李估計是再次目睹謝亭恕的熬夜,預感到他不會早起,所以早餐準備的是三明治。見到謝亭恕從房間出來,順手將切好的土司片放進麵包機,笑呵呵地說:“我還以為您今天會早點起來呢,畢竟這雙喜臨門的事情,可不多見。”
“嗯,所以他們都已經過去了。”謝亭恕拉開周浮身旁的椅子坐下,“我說我睡醒再去。”
說著,看了周浮一眼,“昨天買的裙子?”
昨天周浮出發前,還特地問了老李,要買什麼樣風格的。
老李笑眯眯地說,那當然是要買好看的。
後來到了商場,周浮還有點忸怩,倒是老李眼光很好,連著看了幾條,周浮試穿出來都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