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浮不解:“為什麼要拆掉?”
這樣整個院子的佈局都不對了。
看著好奇怪。
“因為我不喜歡。”
謝亭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周浮回頭看過去的時候,就被從天而降的衣服罩住了腦袋。
“記得還我。”
是一件羽絨服。
周浮確實不是那種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型別。
更準確來說,她挺不耐寒的。
只是之前和陳潤清認識的時候,為了跟著他混進所謂的上層圈,看看那些高奢珠寶的真品,陳潤清跟她說,不能穿太厚,帶她去商場買了一條包身的連衣裙,配一件毛呢風衣,他說這樣外套脫不脫都很漂亮。
久而久之,周浮也習慣了,甚至和sini開玩笑的時候,將毛呢風衣稱呼為冬日戰袍。
在這個圈子裡,靠談戀愛進來的女生都這樣。
無論什麼天氣,什麼季節,都是短裙高跟鞋。
沒人覺得她們冷,也沒人問過。
“我的貨你什麼時候給我?”
回去由謝亭恕開車,雪天不好開跑車,就換了一臺設計得很放肆的越野,渾身透著一股重工業的粗獷美感。
周浮上了車,想起她上次坐謝亭恕的副駕,好像是鞋子被香檳浸透的那一夜,差不多的天氣,差不多的打扮,哆哆嗦嗦地坐在同樣的位子上。
她不太想回憶過去,便攏了攏身上謝亭恕的衣服,輕軟的觸感將所有寒冷都隔絕在外,“師傅那邊還等著開工,都是熟悉的人,不太好耽誤人家時間。”
“待會你微信發我一個地址,明天我讓人送過去。”謝亭恕手扶著方向盤,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好,謝謝……然後還有件事……”
周浮來這一趟,當然也不單純只是為了拿到被謝亭恕壓在手裡的東西。
只是這句話對她來說,還是有些難以啟齒的:“你的那些訂單……我可以延遲一些交貨嗎,因為量確實有點大,師傅們可能做不過來。”
如浮rufu這個品牌,雖然已經有了一些固定受眾,但知名度就擺在這,目前即便是小賺了一些,體量也還是太小。
這次謝亭恕故意搞了這麼一手,周浮一開始是想著給他退款退單,後來轉念一想,創業本就艱難,起步更是舉步維艱,謝亭恕這筆貨款對她而言,簡直是救命一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