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浮一直沉默,謝亭恕也失去了耐心:“怎麼,你就喜歡給自己找個爹,打個電話都不敢讓他聽到你在抽煙是吧。”
“這跟他有關系嗎?”周浮也不知道是被謝亭恕那句話裡哪幾個字刺激到,抬眸看過去,兩個人的情緒就像是兩股寒氣氣流一樣碰在一起,“不讓我抽煙是為了我好,你以為抽煙是什麼好事?”
“哦,為了你好。”謝亭恕冷冷地哼笑一聲:“周瑜打黃蓋還知道要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問過你自己真想戒煙麼?”
他說話的時候,就那麼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目光鋒利得就像是隨時隨地都能翻開她皮肉與骨骼的縫隙,將她所有細枝末節的幽暗都一覽無遺。
周浮是真怕謝亭恕這雙眼睛。
“跟你沒關系吧。”
在這雙眼睛面前,她的貪嗔痴欲皆無以遁形,以一種醜陋的,周浮自己都不願接受的樣子被剖開在她面前,“對,我就只是不想跟你一起玩而已,我就只是不想理你而已,可以了吧。”
說完這句話,周浮就抱著自己的滑雪板,準備回到大隊伍和他們會合。
“你到底什麼意思?”
但就在她與謝亭恕擦肩而過的那一刻,謝亭恕手上的塑膠小桶與五彩斑斕的兒童雪鏟落了一地,紛紛無聲地掉進了兩人腳邊的積雪裡。
周浮的手腕被人拉住,用一種直白的,絕對的,讓她不可能掙脫的力道,將她扯了回去——
“我昨天不是沒打擾你打電話嗎?”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如果我再打擾你打電話,就不會再理我了。
“周浮,你憑什麼——”
出爾反爾,
言而無信。
隨隨便便地答應,又隨隨便便地反悔。
隨隨便便地——
讓他受傷。
【作者有話說】
小謝回家連寫50頁日記,日記主題:女人都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