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一看薛教授這張臉就知道,溫柔居家好男人咯。”
“小浮老師有福咯~”
一時之間,調侃,打趣此起彼伏。
鄒邇把客廳的落地窗也開啟,讓海風灌進來,微鹹的氣息發酵了室內的熱鬧,周浮和薛蘊也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跟著笑。
過了一段時間,才有人發現謝亭恕一句話都沒搭過,便開了句玩笑說:“不是,謝亭恕,你現在怎麼還搶人小朋友的玩具玩啊,還玩那麼使勁,你看看,小兔子都給你捏變形了!”
周浮才終於順著所有人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謝亭恕還是那副坐姿,一動不動地窩著,隨手將手上的毛絨球丟出去:
“幹嘛,你也想玩。”
謝亭恕一點兒沒有在歡聲笑語中面無表情煞風景的自覺,被人問到頭上,才終於懶散又敷衍地搭上了腔,“手感挺好,你也試試。”
小小的兔子被丟出來,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先劃出一道拋物線,一路滾到了周浮腳邊。
周浮只能彎下腰把它撿起來。
“掉到我這了,喏。”
手感確實很好,明明看起來像是毛巾的質感,拿著卻非常柔軟。
上面還殘留著一點溫熱,熨在周浮的掌心,有點發燙。
她急著把東西交回去,對方卻只是笑著譴責謝亭恕:“我看你丫就沒想給我。”
謝亭恕總算露出一星半點兒的笑模樣:“這你都看出來了。”
眼看東西給不出去,周浮幹在原地,就看從旁邊伸過來一隻手,把小玩偶從她手裡接走:“我看看。”
是薛蘊。周浮立刻側過頭去,努力讓自己顯得更輕松:“你看,還挺可愛的吧。”
“嗯,跟你之前買給我的那個好像。”薛蘊笑著說。
其實周浮在英國,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基本不怎麼購物。
主要還是因為太貴了,她又忍不住不去換算彙率。
薛蘊第一次過來找她的時候,周浮覺得那肯定不能掃興,倆人就到商場逛,可架不住薛蘊的無欲無求,最後還是周浮強行消費,給他買了一隻兔子的鑰匙扣。
“不像吧,那個是毛氈的。”周浮想起來還要嘆口氣:“我都快忘記它長什麼樣了。”
那個鑰匙扣挺貴的,最氣人的是質量還不好,薛蘊掛在鑰匙上不到半年,金屬扣就斷了,那隻兔子至今也下落不明。
“這個不是毛氈嗎?”薛蘊說著話的時候把小玩偶妥帖地在茶幾上放好,又順手給周浮倒了一杯茶,“我以為有毛毛的就是毛氈呢。”
“才不是……”周浮明白薛蘊是在裝傻逗她開心,便從善如流地笑了笑。
轉眼,窗外夕陽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