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鈺想和陸安妮告白,她不光沒有跟謝亭恕說,還擅自答應了幫忙,那時候她就應該想到謝亭恕知道之後會有多生氣。
他是有道理生氣的。
他是應該生氣的。
比起謝亭恕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生氣的理由來說,這次他生氣的原因甚至可以稱得上罕見的正常。
周浮知道自己理虧,也明白自己應該解釋,即便只是幹巴巴地說她一開始也不知道趙鈺要和陸安妮表白都比沉默更好。
但她的喉頭卻也堵著。
沒到脫口而出的程度,也說不出原因。
可就是不上不下,如鯁在喉。
“所以你不是已經把趙鈺的表白給毀了嗎?”她不想太詳細地去探究這份情緒的原因,只想盡快達到自己的目的,“為什麼還要這麼生氣……他又沒有和安妮在一起……”
電梯抵達謝亭恕房間的樓層,門朝兩邊緩緩退開。
謝亭恕二話不說拉住她的手腕就往外拽,刷卡,進門,將周浮壓在門後的牆角——
“他要跟誰在一起關我屁事。”
謝亭恕猩紅的目光就那麼直直地盯著她,由上而下。
他咬字很慢,一字一頓,就像是鋒利的刀片,緩慢地順著面板蹭過去。
“還是我把他的告白毀了,你替他心疼?”
清晰的涼意。
周浮聽出他的陰陽怪氣,“謝亭恕——”
她沒想過要在這裡和謝亭恕鬧開的。
畢竟十月她就可以申請留學,以她現在的準備,保底是一定能走的。
換句話說,她沒必要在這裡和謝亭恕計較那麼多。
只要示弱,撒嬌,讓他消了氣之後幫忙把剛才那些影片壓下去就可以了。
“你已經贏了,還有必要這樣咄咄逼人地拿我撒氣嗎?”
如果她幹脆再蠢一點,蠢到聽不出謝亭恕的借題發揮和遷怒該有多好。
蠢到聽不出他是因為陸安妮差點被告白而失去了理智該有多好。
“好,你反正不開心了就可以懲罰我,那接下來又要讓我做什麼,讓我絞盡腦汁地哄你,像狗一樣逗你開心,還是站到窗邊去罰站……”
周浮說著,突然眼窩微微一酸。
【作者有話說】
有人亂吃醋吃到就連周浮哭過都沒發現嚕,是誰我不說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