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式東已經看到她的訊息,點頭說:“行。”
“能不能開你的車走,順便帶十七去打疫苗,然後把車停在小區車庫,你晚上坐打車回去。”馮式東今天肯定下班晚,十點之後連高架都不堵了,打車也很方便。
馮式東繼續點頭,“行。”
“寵物醫院的錢得你付,這是你的寵物。”
“行。”馮式東不跟她計較這點言語上的歸屬問題,畢竟實際行動已經是他們在共同撫養十七,哪怕它的長居地不是束晴家。
“湯湯的事,你等氣消了再考慮一下。”
“行…”馮式東照例應聲,一個字才說出一半,他突然頓住,臉色沉下來,“已經給過一次機會,是她自己沒把握住。”
束晴問他:“剛畢業工作的那段時間,你有犯過錯嗎?”
馮式東沉默。當然有,誰會不犯錯,尤其是剛入職場的年輕人,像是來到一片鬱郁蔥蔥的原始森林,莽撞地往前走,卻處處是陷阱。
“等你消氣,理智地評估一次湯湯這段時間的工作表現,想想她有沒有能力繼續接下來的工作再做決定。我不是勸你留下她,是勸你不要意氣用事。”
束晴已經充分了解馮式東的行事方式,與他硬碰硬不會得到任何好處,只會更惹他煩,但他不是聽不進道理的人,否則絕對做不上這個位置。只要順毛捋,等他氣消了,自己認認真真想明白,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馮式東一直嚴以律己,也嚴以待人,他自認自己的行為與意氣用事毫不相幹,剛要反駁,束晴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起身朝他攤開手,“我要走了,車鑰匙給我。”
“吃完飯再走?”
“要吃我也自己吃,不跟你一起吃。”會被同事看到,沒說的後半句話兩人都心知肚明。
馮式東臉色又沉了沉,但也沒堅持,傾身從抽屜裡拿出鑰匙,放在束晴手上。
接過時,束晴勾起手指輕輕颳了刮他的手心,嘴角重新帶上笑意,調笑道:“別氣了,小心真長乳腺結節。”
馮式東忽然反手抓住她的胳膊,問她:“你長過?”
“暫時沒有,我很健康。”
“下次我幫你確認一下。”
“什麼確認…”束晴看著他的眼睛,很快反應過來,抬腿虛虛踢了他一腳,“大白天別說這麼油膩的話。”
馮式東輕笑了聲,把她拉到身前,沒再說什麼,只是低頭吻了一下,然後放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