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誰能眼見此景,而絲毫無動於衷呢?
前來比武招親的玄師們紛紛低下頭,瞧了眼自己胸前那朵好似就要枯萎的朱花,又抬起頭來,望向了那襲立於擂上的白衣。
他們心中頓時悔恨、懊惱,狠狠責問著自己為何不早些登臺,去拳打武林、腳踢奇門;但又
很快清醒了頭腦,明白自己即便是早些登臺了,也不過是最後落得個早些下臺的結果罷了。
自己不是刀法第二的倪洪龍,不是一瞬十尺的司馬先德,也不是敢為所欲為的漆衣阮真……更不會是,那襲讓端麗紅妝親自伸手來的潔白長衣。
他們是奇門,可奇門不是他們。
終是抬首望去,做一個臺下人。
……
一陣清風拂面,卻是把白衣拂得青絲凌亂。
他驚瞪雙目,難以置信地望著身前三步外的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紅妝麗容,粉白黛黑,身上朱裙翩若驚鴻,半截玉手白皙似雪,一抹莞爾閉月。
“秦……秦姑娘?”
片刻的呆愣後,王滿修嚥了口口口水,驚愕道:“您方才所言是何意思?恕小生沒大聽明白……”
卻是話音未落,秦玉骨又湊上前半步,抹唇一笑,問道:“王公子,您願做我的夫婿嗎?”
這下倒是聽得明明白白了。
便見瞬息之間,王滿修臉上的神色變換萬千,終是歸於五味雜陳,留下副說喜不喜、說悲不悲的複雜神情了。
白衣側目環視了圈臺下呆若木雞的眾人,瞧了眼人群外的楚楚白裙,又與那紫袍對視了半瞬——後者一開始也是幅驚到失神的模樣,但當他發覺白衣望來之時便回過了神,亦是露出了一幅同樣說喜不喜、說悲不悲的神色了。
兩人對視半瞬,不知是向彼此傳達了幾分意思,也不知是又看出了彼此的幾分意思。
只知三瞬後,白衣深吸一息,忍住了胸口的刺痛,回神望向了身前的她。
她眉目如畫,神情楚楚,清麗之姿令人根本無法言否。
而他卻後退半步,拱手作輯,垂首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