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鳴人步履蹣跚走進玻璃屋,每一步都會在藍色的柔軟地面留下一個紅黑交加的腳印,進到屋內,摘下頭頂玻璃魚缸放到桌子上。
雙手壓在桌邊,鳴人大口貪婪呼吸著空氣,全身血肉模糊,兩手指背處最為嚴重,慘白色骨骼裸露在空氣中,新生的肌膚逐漸蔓延包裹其上。
突然,被抓著的桌角一踏,失去支撐的鳴人一個踉蹌,趕緊拿出玻璃墊在桌子上,身體一軟,趴在上面。
疼,實在是太疼了。
**的疼痛還好,得益於分身的不斷探索,鳴人體驗過各種痛苦,跳入冰川凍死,以身煉器投身鐵水,自爆,缺氧等等等等,鳴人已經達到了習慣痛苦的水平,差一步就到享受痛苦的變態級別,一袋米抗幾樓應該都難不住他。
**的疼痛能忍,精神上的不行,眼睜睜看著自己慢慢被溶解,對心裡的壓迫感實在太大了。
“蛞蝓仙人,我方法用錯了?”
“也對,也不對。”巨大的聲音迴盪在雨幕中,蛞蝓仙人本體說話聲音音量不下於極樂之箱。
一股龐大的查克拉順著鳴人腳底板湧入,本就正以極快速度恢復的傷勢徒然升了一個級別,幾秒的時間,重新回到了之前走出門的那個....**小夥。
原來是需要輔助啊。
鳴人自認為自己的恢復力已經跟自己現在的行為一樣變態了,後背被插幾十把刀幹掉一個普通連隊都是小意思,事後拔出來除了衣服需要讓雛田補補以外沒任何影響。
這種恢復力都達不到溼骨林修仙最低要求,鳴人實在想不出大筒木以下有誰能玩得起溼骨林傳承。
合著是自己沒帶奶媽的原因。
“謝謝。”休息兩分鐘,鳴人重新站到門口,望著屋外的大雨,雨水落在蛞蝓仙人身軀上,濺起的水霧瀰漫,為蛞蝓仙人蓋上一層霧狀外衣。
拋開它的致命性不談,景色還是...有點驚悚。
身後紫色光芒亮起,一個分身走出來,鳴人按下回頭點點頭,頭戴一個魚缸,手捂住下面的一個魚缸,跟著衝入雨中。
屋外,兩個魚缸護兩個頭的鳴人坐在雨水中,任由任由酸水腐蝕自己的身軀,屋內,鳴子清清嗓子,握著一隻小蛞蝓當麥,放聲高歌。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
&n了,來,戰個痛!
木葉,火影辦公室,綱手兩腿搭桌,身體後仰,雙手抱在腦後,一摞檔案最上方,一隻蛞蝓嘴巴不時張合,與溼骨林別無二樣的歌聲同樣迴盪在辦公室內。
“聽懂唱的什麼了麼?”綱手睜眼問道。
自來也搖搖頭。
“卡卡西說他曾經在雪之國聽過鳴人的分身用類似的語言唱過一首歌。”
“他為了唱歌創了一門語言?”自來也頭這個疼,聽說過為了傳秘密創造語言的,他也聽說過為了施法創造獨特語言的,還第一次聽說為了唱歌就弄出一門語言的。
你這麼愛唱就不能好好練練唱歌技巧?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自來也倒是沒多想,創造一門語言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如果只需要創造只有自己能聽懂的語言,長則數年,短則數月,以鳴人的分身數量,能把這個時間壓縮到一個月以內。
“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多給暗部加一門暗語,但他現在做的事就很值得注意了。”綱手似笑非笑看著自來也。
自來也被看得有些毛,偷偷後移兩步,小心翼翼問道:“他又惹什麼事了。”
“他在修煉溼骨林的仙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