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
雲山門終年積雪,弟子們時常下山玩樂。修煉也多找偏遠的山峰,風景秀麗,還有竹林鳥雀,不至於冷清。
唯有解星河是個例外,性子冷淡不喜離山。
池硯作為他的親傳弟子,便也跟在師尊身邊成為了第二個例外。
解星河是劍修,悟性超凡,光憑凜然劍意,已成為實力最為強勁的修者。
他常年一襲玄衣立於風雪中。
池硯很少見他練劍,只見過他出劍。
劍刃無形,不見拔劍,劍氣已凜然而至,幹淨利落。
池硯也很少見師尊笑。
他見過解星河被他央求得無奈,輕嘆著下山為他帶糕點;
也見過解星河嚴厲教導、一針見血指出問題,執著樹枝為他擺正姿勢;
有時,師尊眉眼溫和,就著燭火聽他“訴苦”,不忘掐訣給怕冷的弟子焐熱手腳。
師尊溫柔,但從不流露於表象,池硯心中清楚卻還是不免有過些許遐想。
偶然間下山學了點捏技藝,心念一動便捏瞭解星河。
看著眉目間透著清寒的泥人,上色前,池硯心念一動將眉峰改得平緩了些,嘴角上揚了些。
他拿著溫柔和煦、與師尊找不出半點相似的泥人送到解星河眼前。
池硯:“這是我心裡的師尊!”
當時的解星河收了泥人,一語未發。
現如今,池硯看著眼前的少年修者,長著一張他憑空捏造的臉。
池硯:……
“我有八成把握這是師尊,但是真有這麼巧嗎?”
“難道師尊這是隱藏身份歷劫,雲山門在派人找尋?”
“可無論如何歷劫的事,師尊也不可能不與陌歸塵商量。”
池硯思忖著。
人到齊後,引路的弟子領他們去了各自的房間,所有新來都住在一個院。
池硯和白炎同一屋隔了兩間,一間擺放了兩張床的臥房、一間修煉用書房。
此時白炎外出打探訊息,池硯得了空獨處,思考起各處疑點。
系統見他思來想去不得結果,沒忍住冒出頭:“既然這麼好奇,為什麼不直接去試?記憶沒了,性格也不會變,試探一番什麼都看出來了。”
對於打破劇情限制的解星河,它比池硯還要好奇千百倍。
將人掃描了無數回也沒看出這位劍尊有什麼特別,怎麼就逃過了天道的籌謀,將池硯這個大變數給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