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
沿著山路往上,隨著雲霧散開,眼前景色池硯越來越熟悉。
他原想找的溫泉在不遠處,霧氣騰騰,不像長期沒人使用。
池硯伸手探了探池子裡的水,水溫恰到好處,將山林間沾染的濕冷都盡數驅散,讓人很想就此休息,將什麼暗果試煉都拋到腦後。
池硯到底沒忘記前來是為了尋找劍意的主人。遺憾地收回了手,站起身打量著四周。
他沒有靈力,只能從解星河方才留下的劍意中推斷對方的大致方向,想要省事,最好是讓師尊自己暴露身形。
池硯思考著將人引出的方式,一面坐下,脫去鞋襪將凍僵的腳伸入池水中,暖意驅散寒冷,雪白的腳丫子漸漸被溫暖的泉水蒸得通紅。
池硯微微眯起眼睛。
在他周圍,暗黑色的果實不經意間落入溫泉。
遠處躲藏的人喉頭微動,硬是按捺下了出聲的意圖,他剛捏出一道劍訣就被一團靈力打散。
心魔錶情玩味地看著本體。
明明說著撇清關系的話,遇到那個名為白炎的小子,本體出手竟是比他還快上一步。
動怒的劍意幾乎要置人於死地,不是他有意削弱了幾分本體體內殘存的靈力,怕是要將池硯以外的一切都泯滅,驚動霧海之外的那些人。
不過本體帶傷也要找來,已說明瞭一切。
“最早的暗果記錄可來自原清決,你真當他不識暗果?”
“你就不會好奇,他的心魔是什麼?你不是一直覺得他在雲山門也並不開心?”
“比如……小硯為何會有那麼多種不同的身份?”
解雲極近誘惑地給出一個個提議,他能看清玄衣尊者眼底因他的話語生起的漣漪。
玄衣隨風而起、衣袂翻飛,解星河到底動了。
他快步走近溫泉,一把將坐在岸邊大大咧咧的少年撈了起來。
“師尊!”
池硯眼睛一亮,尤其當他看清眼前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唸的解星河,並非無端出現的解雲。
被那雙帶著責備的黑眸注視著,池硯的心才漸漸放下。
眼看著解星河就要將他放下,池硯當機立斷伸出手,環住男人的頸項,將身體的全部重量都掛在了男人身上。
解星河不得已,只能伸出手將他抱得更穩:“胡鬧!”
池硯能聽出師尊語氣沒有怒意,便也大著膽子嬉笑著不鬆手,靈體中的本源靈力順著兩人接觸的地方往解星河體內湧去。
解星河微微挑眉到底沒松開手,只是放鬆了靈力限制,任由池硯的靈力進入體內:“嗯?不是沒有靈力?”
解雲站在原地看著親密無間的兩人,搖了搖頭。
說什麼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