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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碧色潭水的岸邊仰躺著兩人,微風輕拂,潭水在照不見陽光的谷底一下一下地蕩漾著,泛起有些碎白的泡沫。
不遠處是一方恍似自天際懸掛而下的瀑布,飛流直下,水流湍急,更是有巨大的響聲發出,水花四濺,將谷底的空氣都染上了幾分濕意。
首先轉醒的是風清持,幽幽地睜開一雙清越深邃的眸子,手揉著額頭緩緩坐直身子,看了一眼周遭的景緻,唇角微微揚起一個頗為苦澀的弧度。
一別經年,沒想到再次來到了這個谷底!
看著尚且昏迷的言絡,風清持起身,扶著他一步一步往西邊方向而去。
大約走了兩刻鐘的時間,越過一個不怎麼明顯的樹障,面前便出現了一個山洞,風清持扶著言絡緩緩地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約莫申時一刻,兩側山崖高聳,陽光照不進谷底,山洞中也不算特別明亮,但依稀可以看清裡面的一切。
山洞很寬大,空曠曠的,只有一張木床,一個木桌和兩方木凳,另一個不易察覺的角落裡,有一個狹小的木櫃子,只堪堪放了幾個瓷碗和幾雙木筷子。
風清持靜靜地看著山洞中的一切,眸光深沉如墨,濃鬱地化不開,沉默許久,才化作一聲低低的嘆息,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
扶著言絡到木床邊,上面已經覆上了一層薄薄的塵埃,吹了吹,然後用自己身上的衣袍擦拭了幾下,才讓言絡躺在上面。
看著言絡腹部的箭傷,輕輕皺了皺眉頭。
輕車熟路地在那個木櫃下面挖出一壇酒擺放在桌子上,然後從另一側取出一個柵欄,手中還拿了一個木盆,用柵欄將山洞堵好,去了剛才醒過來的那個地方。
將自己墨黑色的鬥篷清洗了一番,然後用木盆盛滿了水,然後折回去。
回到山洞,把木盆放在木桌上,搭了架子生了個火,鬥篷放在邊上烤著。
走到木床邊,看著面色蒼白的言絡,將腰間一把食指長的小匕首和一枚銀針用烈酒清洗了一番,脫去言絡的外袍,解開之前止血的綢布,露出猙獰的傷口,箭尾已經被折斷了,但是箭矢還在裡面。
取箭,給傷口消毒,包紮傷口。
雖然這裡工具不全,但在風清持做來依舊如行雲流水一般自然。
約莫大半個時辰之後,一切都處理好了,桌上那個木盆裡面的水也被鮮血染紅,還有一半的箭矢在裡面。
把言絡身上半濕半幹的衣服脫下來,將已經幹了的鬥篷墊在下面,讓他躺在上面,端著木盆再次離開。
風清持在潭水邊洗了個澡,順便將兩人的外袍清洗了一番,然後穿著裡衣,又盛了一盆水回去,還清洗了一個瓷碗。
歸來後,見言絡好看的眉微微凝起,臉色也不複剛才的蒼白,而是染了幾分潮紅,額際有細汗不斷地滲出。風清持心下明瞭,言絡受了傷,然後又在那潭水中不知泡了多久,現在肯定是發燒了!
探了探他的額頭,入手便是一片灼熱。
在自己的衣擺上撕下一大片,然後又對半撕開,將其中一塊沾水敷在言絡發燙的額頭,另一塊用酒打濕給他擦拭身體。
等他身上的溫度降下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