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皇天城頂部坍塌的妖怪正是一直在九尾貓又身邊被奪去思維的妖怪——鬼切。
這一日九尾貓又照舊在話語之中有意無意的測試鬼切心中所留的人性,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不甘與桀驁。
他甚至低眉順目了下來,神色十分恭謙的聽著九尾貓又無端的侮辱。
九尾貓又手中一邊捏著傳信烏鴉,一邊仔細打量著鬼切,眼睛裡流露出些許疑惑。
“難道大功告成了?經過這麼些年的磨滅終於將蘆屋道滿的意識抹除了?”
她心中暗暗竊喜,這些年來她等的就是這一刻,她想完完全全收服鬼切,想要他成為‘鬼夜斬首’之中的絕對戰力。
若鬼切能夠完全收服再加上小次郎這一臂助,咋加上保持中立的安倍家,她有信心能夠一舉踏破‘百鬼夜行’和‘聖手羅剎’。
那時只要傳說中的日本三大妖怪之一的玉藻前依舊閉門不出,九尾貓又劍指人間統一日本人界豈不是手到擒來。
她十分滿意的看著鬼切,壓抑不住心中的歡喜笑了出來。
鬼切依舊低眉順目的看著她,動作恭謹未有一絲逾越的動作。
可九尾貓又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鬼切雖然表現的十分恭順,可他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恐懼,對於妖怪來說恐懼才是表達忠心的最佳方式,一個下屬如果不對她的實力感到畏懼那這份忠誠也是不可靠的。
“也許他是個半妖跟妖怪的思維不同?”
九尾貓又在心裡想了想,決定試探鬼切一番,她故意用役使得語氣對鬼切道:“鬼切,我要洗腳,去給我打一盆水來。”
說完以後她仔細瞧著鬼切臉上神情,她本以為鬼切的臉上會有一些掙扎、會有一些不甘,最起碼他也會在愣在地上頓一頓。
可他的臉上偏偏現出了甘願的神色,絲毫沒有停頓的向外走去。
皇天城裡侍奉的小妖不少,聽到九尾貓又的話早就有人將洗腳水打來了,恭恭敬敬的將水盆頂在頭上連動都不敢動。
鬼切走過去將水盆輕輕端了下來轉身走了回去,他學著小妖的樣子在九尾貓又面前一跪將水盆舉過頭頂用頭穩穩頂住水盆。
那水盆被他頂的四平八穩,盆裡連一絲水紋都沒有。
這一下可把九尾貓又給驚到了,她心裡反覆琢磨著鬼切的動作,走過去、轉身、接盆、走回來、跪下一氣呵成毫無阻滯、沒有一絲不悅、沒有一絲反應。
“難道他真的被我折服了?”
她自己內心都開始了動搖,若是鬼切還帶有蘆屋道滿的一絲記憶、哪怕是一點自傲他都不會做出這般動作。
九尾貓又還是不放心,她說道:“給我洗腳!”
鬼切不僅有著蘆屋道滿的身體更有著茨木童子的左臂,這一人一妖都是頂點般的存在,任何一個都不可能做出給人洗腳的行當。
只見鬼切輕輕將水盆放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替九尾貓又褪去了鞋襪,試了試水溫之後將九尾貓又的腳放了進去認認真真的用手輕輕擦拭,細緻到連九尾貓又腳趾縫裡的灰塵都摳了下來。
九尾貓又心道:“看來我真的將他所剩的人性給磨沒了,好極好極!”
她看鬼切替她洗的差不多了,兩眼一眯,一股惡趣味湧上了心頭。
“鬼切,別洗了,將這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