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安倍小三臥房的路豈是那麼好找,但結衣有井上家天下第一富豪的背景傍身,又有豐臣秀吉家臣的身份,加之運氣的加持東問西問之下還是被她找到了。
也怪安倍小三粗心,他方才心緒激盪忽略了重設禁制,這才令二人毫無阻滯的找到了他們。
結衣現在惱怒異常,心裡已顧不得許多,當著安倍小三的面質問小次郎,“聽說你又結識了一個女子,那女子生的花容月貌氣質逼人,是真是假?”
小次郎低聲喝道:“小點聲,孫勝在裡面替人療傷,受不得打擾!”
結衣自然不會信小次郎的話,在她的眼中花心的男人定是鬼話連篇,“哎呦~誰知道你屋子裡藏的誰,你在門外守著不知道又要跟別人串通起來搗什麼鬼。”
她這話說的自然給安倍小三也帶了進去,這麼說雖然無禮至極,但是為了道滿井花子的安慰,安倍小三現在還是忍住脾氣不去計較。
其實按照他本來的性子他也不會計較的,他本性雖然急躁易怒,卻也分對誰。在他的眼裡,要讓井上結衣還不夠令他發怒的資格。
況且他也知道,女人不講起理來,確實蠻橫的很。他先前諸多手段已經得罪了結衣,現在出言相勸反而起不到什麼好的效果,說不定還會火上澆油。
孫勝運功已經到了緊要關頭,正在拔除附著在百會穴上的酒精。
百會穴乃人身大穴,平時拍的重些都會斃命何況是用內力控制藥液深入穴道之中,實在是一分一毫也差不得。
孫勝聽到結衣在外叫嚷心神大震,好在他定力極好,思緒輕微一偏便又被他拉了回來,只是那累的不能再累的身子更加疲倦了幾分。
小次郎柔聲說道:“那是道滿井花子!咱們方才見過的,她不知怎的受了傷重我這才找孫勝給她治療。此刻孫勝運功已經到了緊要關頭,真的不能受到打擾!”
他言辭誠懇至極,一張俊臉之上滿是懇求之色。
秦瑤小聲道:“結衣,要不咱們回去吧,公子不會騙我的。”
小次郎說到了這個份上,按理說結衣怎麼也會相信。怪就怪在女人總會聯想,她忽然想到獻豆町內那些來找女人的男子,他們哪個不是有家有室,哪個又不是號稱頂天立地。
可他們為了一夜良宵,有的不惜背叛主公、有的不惜拋妻棄子,當他們跪在地上懺悔的時候又有哪一個不比小次郎言辭誠懇,又有哪一個不比小次郎低三下四!!
可那些只不過是他們的手段,在獲得原諒之後又無一例外的投入到花天酒地之中了。
這些結衣清楚的很,所以她蠻橫道:“既然受傷那我也要看看。”
說罷她竟真的向門內高聲呼道:“孫勝你在裡面嗎?你若是在的話答一句話。”
此言一出孫勝大駭,真氣一鬆藥液險些觸碰到了顱內經脈!
人之頭顱乃是人智慧之所,頭顱之中經脈縱橫交錯、錯綜複雜,正是最為關鍵的所在。
人之所以有智慧,能思考全都仰賴這些經脈的正常執行,若稍微傷害到一點,痴痴呆呆是小、損了性命是大。
孫勝強鎮心神硬生生的將真氣順了過來,只是經歷了這一下,孫勝自己也受了傷,口中微微透出一絲鮮血。
“你瞧,他沒在裡面,你定是騙我!”
此刻她雖笑著,但在小次郎的眼裡這股笑卻如同人世間的魔鬼。她語氣戲謔而又堅定,似是認定了小次郎在欺騙於她。
安倍小三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厲聲說道:“這裡是我安倍家,難道你還不信我這個家督?!”
“哼,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們兩個弱女子,你雖是家督可不符合家督身份的事做的還少了?”結衣怒在心頭說話竟不留一絲一毫的餘地。
安倍小三氣的雙手發抖,若不是怕擾了孫勝療傷,指不定就會召喚一道閃電劈了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