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玲子萬沒想到筧十藏會死的這般突然,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原來他一直瞞著自己的傷勢,原來他一直在關心著我、關心著自己的朋友。蒼天,你為什麼不能早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能多等等晚些收走他?為什麼不能讓我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安倍玲子輕輕撫摸著筧十藏的臉頰,感受著他面部尚且存留的‘餘溫’,訴說著自己的衷腸。
她說的情真意切發自肺腑,連一旁的青坊主都不禁動容。
青坊主一眼就看出筧十藏的把戲,只是他一貫冰冷又不想戳破筧十藏,這才再次默默的看著。
他沉著臉的樣子正好與筧十藏此刻的狀態交相輝映,令安倍玲子不得不信。
正當安倍玲子趴在筧十藏的胸膛痛哭流涕,突然感覺到筧十藏的胸膛有了起伏。
安倍玲子大感意外,這才端做起來仔細看著筧十藏。
他呼吸雖幾不可查但的的確確還有呼吸,安倍玲子再將手放在筧十藏的胸口上,縱使那心跳又微弱又緩慢還是時不時的跳動一兩下,再看他被貫穿的傷口早就不流血了甚至連傷口都已經長好他還哪裡會死?!!
就算安倍玲子再傻也知道筧十藏實在逗自己,她哪裡還能不明白,她心道:“好啊你個筧十藏,你居然戲耍我,你個混蛋我沒折磨你反倒被你折磨的夠嗆,你看我怎麼對付你!”
安倍玲子不動聲色,依舊是那副哭哭啼啼的模樣。
但她演技實在拙劣的很,連青坊主都看出來她是在裝的,不過筧十藏為了裝死眼睛閉的緊緊的又哪能瞧的出安倍玲子的模樣?
安倍玲子哭的越來越兇了,幾乎快哭背過氣去,她捶胸頓足慨嘆連連,細數筧十藏生活中幹出的種種糗事。
筧十藏本來很享受安倍玲子為自己難過的樣子甚至還覺得有一些得意,可等到安倍玲子將自己的事說的越來越糗他便開始有些裝不住了。
他心道:“安倍玲子到底是真情流露還是故意說的,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淨挑一些我做出的難為情的事。若是當著朋友們的面還可以接受,可當著青坊主的面……這下我丟人丟到妖怪窩裡去了。不行,我大名鼎鼎‘真田十勇士’決不能這般丟人。”
他剛要起身卻被安倍玲子一掌點了穴道,這一巴掌拍的又準又狠,就一下便將筧十藏點住令他既動不得也說不出話。
青坊主瞧的真切,安倍玲子這是有意為之,認了半天穴才打上去的,可筧十藏閉著眼睛哪裡知道這些,還以為安倍玲子誤打誤撞點了自己的穴。
青坊主饒有趣味的看著他倆,他可不知道安倍玲子這個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總之他看著津津有味。
安倍玲子又悉數了一會兒筧十藏的糗事,忽而她止住了哭聲什麼也不說了。
這下子輪到筧十藏懵了,心道:“玲子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哭暈過去了?嘿嘿,她對我感情這般深厚,今生得這女子夫復何求啊!”
筧十藏正在沾沾自喜,忽而耳邊傳來沉重的打擊聲,“不好!莫非是有誰趕來過來要與我們為難?壞了!壞了!青坊主本是妖怪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護著我們,安倍玲子哭暈了過去、孫勝也在昏迷而我還在這裝死,這下我們幾個可真求生無路求地無門了,都怪我,沒事裝什麼死,這下可真要死了。”
他心頭百感交集自然要細細聽辨這聲音的來源,這聲音不像是什麼打鬥倒像是金屬鑿在沙地上的聲音。
忽而他冷靜了下來,心道:“我也是笨的可以,我們這些暈的暈廢的廢物,怎麼會有人跟敵人打鬥?這麼看來定不是敵人追了上來,那麼這聲音來自於何處有為何會有這等聲音?”
他想睜開眼睛瞧一瞧,卻發現無論他如何用力這眼睛始終睜不開,他嘗試著呼喚兩聲卻連嘴都張不開,他這才意識到方才安倍玲子拍中了他最要命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