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可把安倍小三嚇了一跳,‘素盞鳴尊’是安倍家最厲害的式神,是安倍家的最高戰力。
可以說安倍家能在京都城郊幾百年來屹立不倒,全是靠這個式神的威名。若是將式神‘素盞鳴尊’的弱點告訴茨木童子,便是將安倍家置於險地。
安倍小三搖了搖頭,說道:“你在換一個吧,這個要求我屬實滿足不了。”
茨木童子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看了很久、很久……
忽而他嘴角漏出一絲微笑,一絲十分耐人尋味的微笑,安倍小三頭一次見他漏出這樣詭異的一抹笑容。
“難道你不滿意?這事關我安倍家的安危首領大人還是換個別的要求吧!”
他語氣由弱轉硬,沒留一點轉環的餘地。
茨木童子問道:“你覺得咱倆相比誰強誰弱?”
安倍小三頗為自負道:“若真要以命相搏,恐怕我要強上一線!”
茨木童子又問:“那你……何不是我們百鬼夜行的大敵?”
他說著說著便將自己的那隻血紅的手拿在眼前,那隻手紅的異常鮮豔,看的安倍小三心裡發毛。
他乾咳了兩聲又緊了緊嗓子,伸手將茨木童子那隻血爪摁了下去,“首領大人這是做什麼?為了這點事還想傷了我這條性命不成?”
“嘿嘿,你不說我還想不明白,你這一提啊我這心裡可嚇的一激靈啊。咱倆本就是死敵,而且咱們‘百鬼夜行’的兄弟們心腸都直的很,可跟你們這些陰陽師玩不了彎彎繞。你們既然掌握了這麼厲害的式神,咱們‘百鬼夜行’自然不能屈居人後你說是不是?”
安倍小三心頭大悔,“我以為這個憨貨什麼也不懂,沒想到心思也快得很,都怪我這嘴太欠,怎麼把這事給提了出來。”
他想了一下回道:“咱們一人一妖,相處融洽怎麼會有兵刃相見的那麼一天,難道你忘了,我還得幫你大哥酒吞童子恢復肉身不是?咱們這一切都好說。”
茨木童子看著他,面色十分陰冷,那隻血爪現出了亮光,耀目的光亮映的房間通紅。
安倍小三就那麼看著他,淡淡的看著他,心中沒有一絲恐懼也沒有一絲彷徨,就像這隻血爪要打的人不是他一般。
茨木童子在安倍小三看到了極其複雜的情緒,是譏諷?是傲然?是不屑?還是一絲恐懼?“他會恐懼嗎?”茨木童子在心中發問,他現在極其拿不準這一爪到底該不該拍下去。
他瞧著瞧著忽而笑了,放聲狂笑。
那個爪子自然也被收了回去,他說道:“都是朋友,都是朋友,我開個玩笑罷了,安倍大人不必當真。”
安倍小三也笑了,笑的十分爽朗心卻跳的十分厲害,他生怕一個不小心這舉世少有的大妖怪便將那隻染了無數鮮血的爪子拍在自己頭上。
還好這件事沒有發生,否則什麼皇圖霸業、什麼名揚千古都將變成泡影。
安倍小三回道:“其實你想知道‘素盞鳴尊’的弱點也不難,畢竟你救過我一命,只要……”
他話說了一半便不再說了,一對狐眼仔細瞧著茨木童子焦急的樣子。
他很享受這個過程,就像是能對別人予生予死一樣,把別人的渴求之物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甚至於掌握別人的命運,這種滿足感的確令安倍小三欣喜。
不過,茨木童子也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主,安倍小三看了他半天同樣他也看了安倍小三半天,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多說一句話。
實際上此時此刻茨木童子的心裡很惱火,本來是他向茨木童子提條件現在卻反過來了,這等反客為主的計謀是他這個妖怪所不能理解的,故而他什麼也不說就想看看安倍小三究竟打著什麼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