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術展顏一笑,連忙搖手,言道:“行啦行啦,你也太抬高我了,我是安倍家的家督,你是安倍家的管家,多喜和少愁乃是安倍家的長老,咱們四個共同將安倍家撐起來,分什麼誰聽誰的這些沒有的,有事情大家一起商量,你們拿不定主意,我便給你們個主意罷了,還真拿我當什麼勞什子家督看待啊。”
小次郎愣著盯著安倍術半天,瞠目結舌的樣子保持了好久,安倍術的變化太大了,大到他已經不認識了。若是方才安倍術還算開朗不擺架子的話,現在的他簡直跟一個粗人沒什麼兩樣,就像一個摳腳大漢。
當然,按照她以前的樣子來推測,她定然沒有表現的這般,也就是大致看起來粗中有細而已。
安倍術這麼一說,玲子倒是不好意思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他們安倍家極重規矩,各自分屬不同、職責不同,該有的尊敬必不可少,就算安倍術平易近人不跟人擺架子,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可不能失了禮節。
玲子道:“一切聽憑家督大人吩咐!!”
安倍術兩眼一彎,笑嘻嘻的,回頭看向小次郎,“這個主我做了,你先說說是什麼事,若通情理別說是,整個安倍家都會同意的。”
他這話沒說全,餘下的半句乃是若不通情理,就算我一個人同意,安倍家也不會有多少人支援。
小次郎道:“倒不是什麼難事,我只是希望你們別為難道滿井家,他們也是受人矇蔽才對我們出手,還請交戰之時手下留情。”
安倍術似乎早已料到,她看人的眼光奇準,第一次見小次郎便知道這個男子的心胸、行事的作風頗合自己的心意,此言一聽立見人品。
“得饒人處且饒人嗎?小次郎君倒是心底慈善的緊,放心吧,我安倍家與道滿井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這樑子也不便結下,就此而已。”
小次郎道了聲多謝,又向筧十藏問明朋友們的去路,飛也似的趕過去了。
他正猛力奔走時,突然被一老者擋住去路,那老者道:“小娃娃,你要去哪?”
小次郎眼角餘光瞥見道滿井家的七人的目光之中有了底氣,似乎這老者在道滿井家的威望甚高,當即行了一禮,言道:“回稟大人,我要去救我的朋友,還請您讓出條路來。”
老者捋了捋鬍鬚,他雖是農人的打扮,但舉手投足之間所展示出的玄妙足可匹敵安倍家前代家督安倍小三。
老者道:“你殺了安倍家前代家督,現在不給個交代就要走,天下間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小次郎一愣,言道:“此事說來話長,但我朋友們的性命卻危在旦夕,還請我救我朋友之後再跟您解釋。”
老者搖了搖頭,隨手一掌拍出,章法間盡是玄妙,“你還是先解釋清楚吧。”
安倍術見狀,立馬施展‘陰陽術’,雙腳之上立現兩張金紙,向著兩人飛來。
“安倍家新任家督安倍術參見道滿井家老前輩,敢問前輩姓名。”
老者道:“我雖在道滿井家,但我乃是一個無名無姓之人,所以我叫什麼,是豬、是牛、是羊、是狗都不重要。”
小次郎還聽得雲裡霧裡,安倍術卻立馬反應了過來,眼前這人就是鼎鼎大名的道滿井家的家督,與安倍小三齊名之人!!
安倍術躬身行禮,禮節比方才更重,“前輩在上請受晚輩一拜。”
老者道:“不敢不敢,論及輩分,安倍家永壓道滿井家一頭,畢竟先祖蘆屋道滿曾拜在安倍晴明大人膝下為徒。今日安倍家被人矇蔽,我道滿井家願豁出家族實力,為安倍家討回公道!!”
安倍術道:“前輩,此事實在曲折,還請聽我慢慢解釋。”
老者擺手制止,“休要再言,諒你也使受他人迷惑才會如此,不必再行妄言,佐佐木小次郎今日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