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聿帶著硯時柒離開了花園茶餐廳。
他臨走前,對成鄴楠點頭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他們二人離開後,凌宓呼吸顫抖著甩開墨涼羽的臂彎,她凝神望著他,眼裡是洶湧的怒火。
成鄴楠像個看客似的,打量著他們二人隱晦的互動。
又低頭看了看自己一片油光的褲子,他緩緩起身,將餐巾丟在桌上,轉身離開前,瞥著凌宓,道:“淩小姐,我如果是你的話,至少敢作敢當,呵呵!”
言畢,他大步流星地走了。
真他媽鬧心,好好的一頓午餐,被那個女人給毀了。
……
所有人相繼離開,墨涼羽和凌宓還站在過道里,目光交匯僵持著。
他深呼吸,不知想到了什麼,忽而一笑,“現在高興了嗎?一次次找硯時柒的麻煩,哪一次你佔過便宜?
四哥說的對,既然你打算跟我訂婚,那是不是以後也得把你那些小心思給我收一收了?”
凌宓睇著他,眼神很亂,夾著不甘和隱忍,她沒說話,心裡卻對墨涼羽愈發的不待見。
這便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差距。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秦柏聿那種頂天立地威嚴狂傲的男人。
從來都不是墨涼羽這樣的紈絝公子哥。
但,訂婚還是要繼續的,不然怎麼促成她的計劃!
凌宓壓下眼瞼,沉澱著自己的情緒,好半餉才伸手扯著墨涼羽的袖管,企圖安撫他,“我剛才衝動了,你別生氣,以後……不會了!”
墨涼羽最受不住凌宓這樣討好的姿態,可能男人都是犯賤,愛到深處之時,只要一句體己的話,就能將他滿心的怒火瞬間平息。
他幽幽嘆著,閉上眸斂去心事,就當是一場夢吧,沉醉這個美夢裡,他寧願永醉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