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叮叮噹噹~”
數百支箭雨在這股強勁的力量下硬生生被逼的偏離了原來的軌跡,朝著廢墟四周迸射,有的嵌入地面的碎石,有的則是射入殘垣斷壁間。
總之,面對修士的一擊,尋常武者的箭矢根本就起不到作用。
場面一度緊張,銀甲馬蹄不斷在碎石地面上重重踩踏,每一名雪龍騎兵士手中緊緊握住背後的銀色長槊。
只要得到命令,他們可以用自己的鮮血拼殺出一條血路。
眼見手下放出的箭雨奈何不了幾名黑衣人,學龍騎後方傳來了一個爽朗的笑聲。
下一刻,一襲青衫道袍的中年男子從隊伍中間飛掠而來,輕飄飄的落在眾人之間。
“青須道人?”
為首的黑衣人眸光一凝,令他沒有想到的事,南安王居然會派此人親自前來。
“呦,沒想到閣下還認得貧道。”青須道人呂浩承一甩手中拂塵,微微點了點頭,“呂浩承,這下有禮了。”
呂浩承道袍輕輕一甩,一股滂湃的氣機鼓盪而出,震盪的寬大袖袍獵獵作響,就連身後眾多雪龍騎的戰馬都發出一陣嘶鳴。
強橫的氣機將四周的殘垣斷壁削平了一半,幾名黑衣人接連後退了數十步,才站穩身形。
“呂浩承,我勸你還是趁早收手。不然...”
為首的黑衣人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尖澀的聲音打斷,“不然怎樣?五大家族又能如何?你們也就比王爺快了一步而已。”
勁風消散,呂浩承身邊出現了身穿破舊蠱袍的俊美男子,若不是身上那件殘破的蠱袍,不會有人猜測的出他會是南安王府的毒蠱君侯張巨白。
張巨白一彈指,從手中彈射出了十幾種小小的蠱蟲,“嗡嗡~嗡嗡~嗡嗡~”奇毒無比的蠱蟲震動翅膀朝著幾名黑人飛去。
幾名黑衣人臉色驟變,他們沒有想到南安王府居然出動這兩位如此可怕的存在。
躲在好幾處院落廢墟外的老漁翁、小女童兩人同時嘖嘖一聲,老漁翁輕嘆一聲,“看來這次穆雲良的算計要落空了。”
“怎麼說?”小女童好奇問道。
“南安王身邊貼身保護他的兩位修士都在這裡,這兩人可只離那個“大”只有一線。而這些人可以如此輕易來到廣陵府,甚至沒有驚動廣陵府的官兵。那背後的事情還用多想?”
“阿爺是說,穆雲良的謀劃在最初就被隆興皇帝識破了?”
小女童退後幾步,躲在老漁翁身後,看著張巨白彈射出的蠱蟲,她頭皮有些發麻,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識破?還是沒有識破?”老漁翁上前一步,站在小女童身前,擋住小女童的視線,繼續低聲道,“南安王的藩兵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裡,江南道的府兵不可能不知道。”
“那就是說,為了此處的機緣。大乾皇帝和南安王達成了某種默契。”小女童恍然大悟,搖頭晃腦,像個小大人,切了一聲,不屑道。
“也不知道穆雲良和五大世家的老傢伙們進去多久了。”
老漁翁伸手抓住小女童的小手臂,身形一閃,朝著相反的方向飛掠而去,繼續向許府廢墟深處前行。
另一邊,面前這些蠱蟲,為首的黑衣人若動用氣機震散,說不定那些蠱蟲就會當場吐出毒氣,到時候就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