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的兄弟們並不知道胖子出了車禍,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那叫一個香甜。
估計老教授站在他們身前,親口告訴他們不用掛科,這幾個貨也起不來。
年輕人,沒心沒肺倒也正常。
不過謝飛心思重了些,輾轉反側。
競速帶來的緊張與刺激在他腦海中久久不能忘懷。
他雙臂抱在腦袋後,仰面躺在床上,伴隨著室友們雷霆般炸響的呼嚕聲,回想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水平有多好,也從來沒有體會過駕駛的樂趣。
一切的一切都是生活所迫,為了早點回到寢室,為了自己送外賣的事不被發現,萬不得已之下練就的車技。
可今天,作為路人觀看比賽,那種機械的美感令他心潮翻湧。
腦中設想,如果跟胖子易地而處,聶宇似乎並沒有像傳言中那麼可怕,最起碼並非戰無不勝。
“他跑的是不錯,節奏也很好,但有些奇怪,明明有些地方可以更快,為什麼提不上速?”
謝飛想不通,只是本能在感到疑惑。
這是他從車手的角度對聶宇進行評價,雖不準確卻是最本真的判斷。
想著想著,一股睏意襲來,同時,沒來由的,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縈繞。
“糟糕!我今天沒送貨!”
他們今天凌晨一點上的山,不到三點就結束了,獨留胖子一人在盤龍嶺,自己完全可以送了貨再回來。
全勤獎勵對謝飛而言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最起碼能讓自己的摩托喝兩壺飽油。
他堅持了一個月,就是為了這份獎勵,結果光顧著想別的了,倒把更重要的拋在腦後。
“哎,他孃的,我真是......服了......”
看了看時間,馬上五點,當天沒什麼重要的課,逃了也沒事。
他索性不睡了,趁白天多送幾單,跟經理說說情,說不準能把全勤補回來。
想罷,墊著腳,一個人靜悄悄的走到水房,洗臉、刷牙、洗頭。
做完這一切,整個人清爽不少,一夜未眠的困頓煙消雲散。
他拍了拍臉,對著水房的鏡子照了照,自戀的誇耀了一句,“大帥比。”
這也並非全是自戀,他本來長得也不難看。
跟那些終日無所事事的大學生相比,每天深夜送貨的他鍛煉出了發達的肌肉。
六塊腹肌鱗次櫛比,像一塊塊小石頭,躺在平坦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