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宇翹首以盼的過彎技巧,正是此戰謝飛能否取勝的關鍵。
與其等著周雷輪胎磨損產生失誤,還不如自己創造機會。
畢竟前者等同於將勝敗放在了對方的身上,而後者卻保有相當的主動權。
但謝飛那種滑胎過彎的方式真能勝得過周雷?
這點連聶宇也不敢打包票,他同時跟謝飛和周雷在這條山路上比賽過,更將兩人的跑法印在了腦袋裡。
平心而論,就算在四連U形彎處,那種滑胎過彎的方法快過周雷,也未必能超越他。
其一,那段山路太過狹窄,僅僅能容納兩臺汽車並排行駛,只要周雷走線精準,就能封住超車路線。
其二,最後一段山路乃是直線,就算謝飛在其他彎道超越過去,待到直線部分他那輛機車仍舊不是杜卡迪848的對手,再次被反超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
如此看來,謝飛獲勝,可能性幾乎為0。
或許唯一取勝的關鍵在於周雷的輪胎,只有抓住他因前胎失去抓地力而產生的失誤,才能殺死比賽。
但按照周雷的技術,這樣的機會也僅僅只有一瞬,能否被謝飛抓住機會也未可知,而出現這種失誤的機率也渺茫的可以。
總之,現在謝飛要做的就是不斷的逼迫周雷,逼他用更快的速度衝擊直線,增加他前輪的損耗。
不過,很顯然,謝飛並沒有想那麼多,或許他壓根想不到此戰取勝的關鍵。
他依舊如同往常一樣自顧自的騎著,按照自己心中的節奏,按照盤龍嶺山路的走勢,駕駛著這臺機車。
“勝負就這麼定了?”聶宇帶著疑惑,繼續在特等席上觀看比賽。
此刻的謝飛也承受著不小的壓力。
按照他的預想,即便周雷很快,再有三個彎道,自己便能緊緊跟上。
可同想象中不同的是,他的全速並沒有縮小與周雷的差距,反而在出彎之後距離更遠了些。
即便這段山路坡不夠陡,彎道不夠急,卻也不會像這樣越甩越遠,縱使縮短不了距離,也應該大差不差才是。
可看著周雷明晃晃的尾燈慢慢將自己逐漸甩開,甚至連跟上都有些困難,令他急躁起來。
他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莫非,我要在這輸了?”
“不!絕對不行!”
此時,他那變態的自尊印證在比賽上,無論如何,他也不想在自己熟悉的山路上輸給一個外來的機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