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帕和那三個人,是不是反骨仔對謝飛和聶明來說不重要,他們是來練車的,又不是來摻和別人家事的。
況且多說無益,這四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給人一種很討厭的感覺,跟這些人鬥嘴,就算鬥贏了又能如何,到時候自己把自己的心態搞亂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謝飛什麼也不說了,死死瞪了宋帕一眼,跨上那臺motoGP賽事用的雅馬哈r3,擰了油門直接跑了出去,飛馳在這條山路上。
該說不說,這輛車給人的感覺特別整,雖不像自己的機車那樣指哪打哪,但做出一些過分的動作,根本不會有什麼超過自己意料的事。
而且,這臺車平穩的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細小的磕碰,不去仔細體會根本感受不到。
但很矛盾的,對路況的感知卻異常的清晰。
這感覺,就如同十層海綿下放了一塊石子,雖然睡起來仍舊舒服,但細細品味,仍舊能夠察覺到石子的存在。
這很奇妙,也很難以理解,偏偏就在這臺車上融合的很好。
縱使謝飛搞不明白這臺好到幾乎變態的機車究竟是如何改裝的,但這臺車給自己的自信卻無比真實的存在,更有增加了許多信心。
配合這臺機車,用更激進的方式,攻克餘下的山路,連速度也逐漸攀升。
十分線性的油門,兼顧速度與低扭的齒比,讓這臺車的動力好像沒有窮盡,隨時扭隨時有,根本不用考慮力竭的一刻!
狂風擦在頭盔上“嗡嗡”作響,劇烈的風噪隨著機車的提速,也變得越來越聒噪。
感受著無窮的風壓,謝飛的心也漸漸澎湃起來,傾角也變得更加激進!
但,他發現了一個問題,一個看似不重要,卻對他而言幾乎是致命傷的問題。
他的頭盔太過於劣質,根本隔絕不了風噪,風擦在頭盔上的聲音,已經變得跟樓上裝修一樣煩人,直接掩蓋了發動機綿密的聲響。
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連換擋都不會了。
他習慣於聽著發動機的轉速換擋,而現在,在耳朵裡全是噪音的條件下,他只能逼迫自己收回目光,向儀表盤上去瞧。
可別小看這眼角餘光所佔據的零點幾秒,謝飛現在時速一百二十多,零點幾秒的誤差,足以造就車禍。
而他還不得不這般做,其行為本身就是在玩火!
“看來我得換個頭盔了。”
謝飛如此想著,速度逐漸慢了下來。
餘下的山路還剩一半,透過對這半段山路的感受,他相信,有一個禮拜的時間,足夠!
就在他要停下來想想如何去過四連U型彎的時候,一聲刺耳的鳴笛,劃破耳朵。
緊接著,外觀上,那臺跟自己胯下幾乎一模一樣的機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過來。
眼見得兩臺機車就要撞上,那臺雅馬哈r6用幾乎神乎其技的方式收油、減速,跟自己的機車同速。
這舉動給謝飛嚇了一跳,驚魂未定的他向旁邊瞧了瞧,見到了那頂極其可惡的頭盔。
“宋帕,是你?!”
宋帕百忙之中像他揮了揮手,隨後超越了他,揚長而去,又逐漸減速,跟他並駕齊驅。
很明顯,這是一種挑釁,跟孫健在比賽時用的伎倆一模一樣。
謝飛知道,也很清楚,但作為一個年輕人,一個富有戰鬥力的機車手,這樣的挑釁哪裡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