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虎,原來這就是你一直以來的心結嗎?一個人揹負這些,這兩年獅虎你過得肯定很不容易!”慕容憐衣終於恍然大悟,原來這便是葉孤寒解散奈何戰隊的最主要原因。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葉孤寒的昔日夥伴至今難以理解葉孤寒做出的決定,但是慕容憐衣卻是能夠理解。
她並非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因為她知道葉孤寒當時一定是不得已之下才做出的那個決定,但凡有一絲希望他斷不會做得那般決絕。
“沒什麼容不容易,習慣是一種好東西,任何東西只要習慣了,便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葉孤寒輕聲說道,他顯然已經習慣了揹負這些東西活下去。
“我猜獅虎你肯定沒把自己的身體狀況告訴他們,他們那是因為太在乎你了,所以才會那般難以接受。”慕容憐衣十分篤定的說道。
“沒錯,因為我覺得說出去的話,他們肯定也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病來如山倒,我不想拖累他們,既然承諾給他們的冠軍沒法做到,那我斷然不能夠再毀了他們各自的前程。”葉孤寒以斬釘截鐵的語氣道。
“我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那般怨恨獅虎您了,壓根就不是因為你做出的那個決定好嗎!”慕容憐衣搖了搖頭,極其無奈的說道。
“不是因為那個還能有什麼?我想不到第二個可能了!”葉孤寒依然沒找到事情的關鍵,他太著相了。
“這並不取決於做出的決定,而是取決於做決定的那個人,退役這件事你確實可以由自己來決定,但是解散戰隊這種事你應該讓大家一起來做決定,而不是自己一個人不管不顧的做出這個決定,這才是最傷害他們的!”慕容憐衣一席話如醍醐灌頂一般,讓葉孤寒終於要幡然醒悟。
“你肯定會跟我說他們是不會同意的,但是,最起碼你徵詢了他們的意見,讓他們覺得自己被你尊重了,即便結果還是像現在這樣,他們對你的態度卻絕對會大有不同,而且,你都沒有和他們商量過,又怎麼知道不會商量出一個萬全之策呢?事情並沒有嚴重到那個地步,但是,你那時候太極端了,所以才會致使事情到今天這步田地。”慕容憐衣繼續說道,卻是字字如刀紮在了葉孤寒的心口。
“當然,那時候的獅虎你能夠為他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是特別值得敬佩的一件事,但是,用錯了方式。”慕容憐衣倒不是覺得葉孤寒做的毫無意義,只不過其做的卻是最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那你說還有補救的方法嗎?”葉孤寒聲音有些震顫,他的世界被顛覆,昔年那位夥伴的那番話重新於耳畔炸裂,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想當然而已,他害苦了每一個人。
“這自然是有的,你們做了那麼多年的兄弟,情分怎麼可能說斷就斷?不過這需要獅虎你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將當年心裡沒有訴說的苦衷告訴他們,他們一定會理解你的,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們之間的友情啊!”慕容憐衣適時給予葉孤寒鼓勵,而且,她認為自己說的都是既定事實,也算不得雞湯,葉孤寒之所以會與昔日夥伴鬧成這個樣子,只是因為沒有好好溝通而已!
“真的嗎?”葉孤寒突然轉首過來,所有的偽裝此刻都被其收了起來,一雙星眸滿是純真之色,乾淨澄澈的像是山間清泉,就那樣直視著慕容憐衣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美眸。
“真的。”慕容憐衣給出肯定答覆,難得見葉孤寒如此緊張。
“你確定嗎?”葉孤寒緊追著不放,依然還是那個問題。
“我確定。”慕容憐衣不厭其煩的回應道,這時候的葉孤寒一定要給他足夠的自信才行。
若是有丁點兒的不耐,便是會讓其好不容易燃起來的希望重新破滅,慕容憐衣又怎麼忍心做出這種事。
“獅虎我以我的賭品發誓,我所說的一切句句屬實。”慕容憐衣豎起手來,伸著三個手指頭做發誓的手勢道。
“那還是算了吧。”葉孤寒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慕容憐衣心中一驚,然後,便是發現了葉孤寒眼中那不加任何掩飾的促狹之意。
“好啊獅虎你學會了,居然敢拿我尋開心,簡直討打。”慕容憐衣攥著粉拳砸在葉孤寒的背上,雖然看著力度很大,但實際上異常輕柔。
“你這是對師傅的大不敬,放在古代那是要浸豬籠的。”葉孤寒繼續尋她開心,現在的他心情極好,慕容憐衣簡直就是他的福星,直接將他多年以來的心結給解開了。
“我呸,獅虎你才要去浸豬籠,明明是你為師不尊好嗎?當徒弟的自然有義務讓獅虎你重歸正道。”慕容憐衣聳動著好看的瓊鼻道。
“謝謝。”葉孤寒鄭重說道,讓慕容憐衣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只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來為葉孤寒做出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