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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很多年前他們一家曾住過的四合院兒, 夢裡的她, 還只是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胖妞,媽媽搬了一把搖椅放在陽光充足的院子裡,邊曬太陽邊織毛衣。老孟回來了, 帶回很多禮物,有洋娃娃,有零食,還有一本繪本, 怎麼會有繪本呢?
安歌正納悶時, 胖丫頭忽然又變成了孟安童, 孟安童抱著話本, 一臉不高興。
“姐姐, 你說好要給我禮物的, 你說話不算數。”
稀裡糊塗的, 安歌又聽到了程慧文的聲音,“不許要她的東西, 誰知道有沒有下毒。”
下毒?
她為什麼要下毒呢?
安歌其實是很喜歡這個胖乎乎,整天黏著她的弟弟的…
安歌很委屈,回頭想找媽媽哭訴,找了半天,卻沒有看到媽媽的身影。再然後,四合院沒了,安歌眼前, 只有一幢高聳入雲霄的高樓,可那張搖椅還在搖啊搖…
“安歌,安歌,怎麼了?”
耳邊傳來熟悉溫柔的呼喚聲,安歌哭著從夢中醒來,眼睛幹澀。房間裡沒開燈,只有陸離溫暖的胸口能給安歌帶來一絲絲安全感。
“做惡夢了?”陸離圈住安歌,輕柔地拍著她的背。
“嗯。”
這已經不是安歌第一次夢靨了…陸離一向不太幹涉安歌,以至於近期她辭職,決定回英盛工作,他都沒有過問。但直覺告訴陸離,這樣不行。
“還睡得著嗎?”
安歌搖頭,陸離起身,開啟了床頭那盞小桔燈。陸離半臥於床頭,安歌自然而然地趴在他胸口,安安靜靜的。
過了一會兒,安歌自己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今天答應了孟安童送他一份禮物,結果,我食言了…那小子固執得很,也不知道在百貨公司鬧了多久。陸離,其實我並不討厭孟安童。”
“我知道。”陸離握住安歌在他肚臍眼兒上亂扣的手。
“誰讓他有那麼一個媽。程慧文女士是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會演戲,最會裝可憐無辜的女人。你說孟安童跟著那樣的媽長大,以後會不會也變成一個戲精?”安歌抬頭,一本正經地看著陸離解釋道,“我這人一般不愛在背後說人壞話的。”
陸離最近噙笑,“沒關系的。”
沒關系就好…安歌重新趴回原處,頓了頓,又說,“陸離,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突然要回去跟孟安童搶家産啊?”
陸離不語,斂笑。
“我有自知之明的,老孟能把公司做到如今的規模,全憑一身本事。他要把身家分給誰,怎麼分,都是他自己的權利,只是,人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不甘…”安歌頓了頓,繼續道,“一開始,我只想保住江南水岸,那是父母共同留給我的最後的念想,可要保住江南水岸,我就必須在董事局裡說得上話。進了那個圈子,我才發現,說得上話還不夠,你還必須得有別人無法反抗的權利…”